上!”
掷地有声的话刚落,裴厌辞恼道:“所以你还自觉有功了?”
这种自得炫耀的小表情怎么看怎么贱。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愿主子端坐明堂之上,永享万世盛名。”棠溪追说完这话之后,这才将目光投向最上首,声音朗朗清越,“唯上所需,臣愿为此赴汤蹈火,遗臭万年。”
大殿内鸦雀无声。
顾九倾暗暗撞了下简吉安,后者嘴角下撇,身子扭到了一边,不想再说话了。
也不看看他能不能插上嘴。
眼看快到午时,皇帝挥手让臣子们先吃点东西,稍后继续。
大宇皇帝还是比较仁慈的,没让臣子在大殿外面的廊下摆小桌席地用食,而是开了几间偏殿。
裴厌辞自然和顾九倾他们几个一起。
“你说你到底是帮谁的,”简吉安憋了一上午的火气悉数砸了过来,“中书、门下两省都在棠溪追的掌控之下,圣谕想发就发,除了差一个头衔,就与那位无异了,这不是欺君犯上是甚?这不是僭越是甚?你怎么说的,这是随机应变的事吗?这是不拘泥守旧的事吗?”
“诛九族的罪名,怎么直接就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那狗阉人是不是还能称颂一句铁面无私,上至皇天贵胄下至黎明百姓,就没他不敢抓的。”一旁的陈嗣宏也搭腔道。
裴厌辞一听,好思路啊,下午就拿这个给棠溪辩。
“行了,你们少说两句,”顾九倾一句话阻断了手下所有人的不甘数落,“厌辞还年轻,遇见棠溪追那样的对手难免发怵,暂时理不清思路而已。”
他怎么不晓得,若是让他们来说,更是直接哈哈着就给糊弄过去了。
铁证都在手里了,也没看到他们实打实有所行动。
还不是一个个中饱私囊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