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爱的小裴儿。
“棠溪,你我都曾站到那高峰之巅,你不该再被世俗的眼光羁绊住了。”
裴厌辞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手勾着脖颈,缓慢而坚定地告诉他,“我们,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他的话,让所有的彷徨、妒忌、恐惧、吃醋、痴缠怨怒,甚至那些衍生出的所有想对顾九倾做的一切阴暗报复的手段,都在脑海里消失了。
这一刻,他只想享受独独给他无尽包容和温柔的裴厌辞带来的一切美好,闲杂人等别想挤占他分毫心绪。
那是他的小裴儿。
“好端端的,你又在得瑟甚?”裴厌辞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
“没。”棠溪追亲昵蹭着他的脸,开始帮他暖脚。
这好容易哄好了,人又开始作妖了。
裴厌辞艰难转过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天青绿瓷药盒。
“看来这个我就用不上了,本来还想拿出杀手锏。”
“这是甚?”棠溪追满心满眼都看着他,随口问了一声。
“看你之前心心念念拿药方,现在你暂时不能出去乱走,只能我去找萧与了。”裴厌辞道,“不然我这么晚回来是做甚。”
“回春丹?!”棠溪追惊讶了。
裴厌辞打开瓷盖,拿出里面的药丸,“吃吃看。”
棠溪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丸放回去。
“不该在这个场合。”
今天他们俩过得都不怎么美好。
他不想裴厌辞以后回忆起这一幕时,还要多提一句因为顾九倾的拥抱。
绝对不行!
棠溪追将药盒塞到暗格里,也不知他怎么放的,裴厌辞好奇地再翻时,又没瞧见了。
“睡觉。”棠溪追把支起探头的脑袋重新按回枕头上,盖好被窝。
有他就好了。
“对了。”裴厌辞即将要睡着,这才想起了一件事,迷迷糊糊开口,“明天你回大牢里头去。”
“我知道错了,我还伤着,你怎么忍心让我回牢里。”大牢里都没有小裴儿柔韧的腰抱。
裴厌辞把今日的事情说了,道:“不能让霍存顶替了你的位子,你才是扼鹭监的督主。”
“督主不督主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棠溪追抱着惬意道。
“我在乎。”
凌厉的眉蹙起,多了几分愁思,轻悠地叹口气。
“你想要,我哪里有不为你争的道理。”
何况,一无是处的话,他可是要被小裴儿抛弃的。
腻歪了半夜,第二日裴厌辞神清气爽地起床,磨蹭着和棠溪追一起用早膳,一个小厮突然创了进来。
“裴公子,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
裴厌辞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看向棠溪追,对方已经用宽袖挡住了脸。
裴厌辞将人扯出了膳厅,这个小厮是王灵澈身边的贴身侍从,之前住在裴府负责照顾自己少爷。
“你少爷不是回王家了吗,能出甚事?”
“小的、小的也说不清楚。”小厮气喘道,声音断断续续的,“就、就打起来了,要被打死了……”
裴厌辞听不明白这人的话,但王灵澈要是死了,自己这段时日对他的拉拢心思全白费了。
“我先去王家看看情况,你随后赶来。”
现在也没时间备马车,他直接骑马赶往了王家,长腿一伸,身轻如燕地从马上跨下,敲响了王家门。
“你是、裴大人……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哪来的胆子敢擅闯王府!来人,来人!”
裴厌辞一边往里走,一边将前来拦截的几个小厮轻松撂倒,问,“你们大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