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道:“还好从前我跟我爹天天上山,会不少药草,九千岁的毒已经解了,你俩身上的血也及时止住了,要是当时流到天亮,肯定救不回来了,这次可真凶险。”
“知道你是厉害的。”裴厌辞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方才换药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手臂和腰侧的伤口已经拿线缝着了,看起来好了不少。
“那是自然,我爹从前被捕兽夹子咬了,腿快断了都是用这样的土方子。”无疏骄傲地笑道,又从包袱里拿出个炊饼,“饿坏了吧,吃点东西,这是我临走前从客栈偷来的。”
裴厌辞摸摸他乱蓬蓬的脑袋,吃起了炊饼。
无疏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像一个小乞丐。
心中有根弦被拨动,总不是滋味。
他刚醒,加上失血过多,虚弱的很,就着冷水将冷硬的炊饼松了几口进了肚子里,就没胃口了。
棠溪追不知是不是因为炊饼的香味,也悠悠转醒,眼里对此刻的境地也有些茫然。
“棠溪?”裴厌辞轻声唤道,小心凑了过去。
刚碰到人,棠溪追翻身,一把抱住了他,搂进了怀里。
“疼……”
他这才送了手,却没放开人,目光动了动,警惕地感知了一遭周围,这才放心地重新躺了回去。
无疏被他刚醒时迸射出的杀气震懵了,半晌才缓了过来,裴厌辞已经将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炊饼给他吃,顺便讲了一下眼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