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但好像好过头了。

初时还未发觉,直到棠溪追眼眶渐渐发红,眉头锁起,脸色有些奇怪,问:“你给我吃了甚药?”

“就一些解毒的和……嗯……”裴厌辞越说越小声。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棠溪追腿间的衣袍隆起了一个弧度。

裴厌辞沉默地看着棠溪追。

棠溪追发懵地看着裴厌辞。

“好像……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第122章 重伤 做人能不能实诚点

裴厌辞咋舌道:“你不是被切了吗?”

棠溪追沉默了一瞬, 虚弱道:“我也不晓得……你作甚?”

“估计是衣裳鼓起来了,我给你整整。”裴厌辞不信邪,龇牙咧嘴地挪过去, 伸手摸了一把, 掌心立刻传来滚烫的热感。

硬硬的。

还不小。

裴厌辞汗湿的小白脸腾地就红了,身上的疼痛都消减了不少。

再一看躺着的人, 嘴角勾起了一丝邪妄兴奋的笑, 眼神分散, 有些迷离混沌, 跟狐狸精吹出来的迷雾似的, 眼眶洇着团湿红, 一直蔓延到单薄微垂的眼皮和上勾的眼尾。

一切都在暗示, 这人可以随他凌辱玩弄。

可恨现在有心无力。

他讪讪地收回手, 往他胸口锤了一拳, “想甚呢,咱俩现在都重伤, 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两说。”

“我甚也没想……”棠溪追委屈道, 明明是药力的效果,他连动一下都难, 能想甚。

“难道是我想了?”

“……不是。”身负重伤的九千岁又默默背了口大锅。

裴厌辞这么一动弹, 后背和右腰的伤口被牵动, 立刻疼得直抽气,鲜血又汩汩地流出来,急忙撕了布条给自己缠上。

除了后背和腰侧, 左臂也挨了一刀,翻肉的口子足足有三寸长,几乎能见骨。

包扎伤口也没用, 血流得太多,他的脑袋也昏沉起来。

真活不到明天了。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还好,身边至少有棠溪追。这辈子算多出来的,能多拐个男人也不算白来一回。

这是他第二个念头。

“你给我喂了甚药?”

他都已经开始回顾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了,棠溪追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也不晓得。”裴厌辞脑子混沌一片,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前几日他进宫的时候得到这倒霉催的密令时,在皇城碰到了萧与。

萧与非常热情,一直说要感激他,他也不客气,说了欲安排他去户部的想法,他满口答应,临走前塞了两粒药,他稀里糊涂地就揣兜里了,连说客气客气。

户部一直都是郑家的掌中物,自己身为郑家义子,安排几个人进去不过分吧。

自从当了国子监祭酒,郑清来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切温和了。

“你带了扼鹭监督主印了吗?”棠溪追问。

“在客栈。”裴厌辞道,那东西就比拇指甲盖大一点,他怕随身带丢了。

“……”棠溪追一脸生无可恋。

“这回真要交代在这了。”

“哦。”

估计血流多了影响思考,裴厌辞现在出奇地平静,死了也没甚可惜的。

这辈子他当过乞丐,也当过皇帝;当过官奴,也当过朝臣。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黑影。

他身上破烂的衣裳都是水,眼里满是怨毒,以及胜利的笑容。

仿佛在说,看吧,抢了他的皇子身份,最后还是过成这个鬼样子。

可这身份,原本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