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外面土匪传来一阵惨叫声,乱作一团。
是棠溪追?
他从墙上探出了半个脑袋,果真见周围土匪注意力都往一个方向而去,手借力撑在围墙墙头,灵巧地翻身,跳到客栈外面,从身后捂住一个土匪的嘴,一箭往他心口扎了下去。
他捡起死人掉落在地上的刀,有点分量,不是粗制滥造,还是新的。
刀落在地上的声音引来周围几人的视线,裴厌辞一个旋身朝身边的人砍去,脚一踢,再次往另一人心口刺了一刀。
鲜血飞溅到脸颊、脖颈和衣裳上,他的神色出奇地平静。
这是他第一次运用棠溪追教的功法杀人,感觉还不赖。
裴厌辞握紧了刀,一个箭步朝马腿砍去,趁马倒下时,手如鹰爪,飞身拽下马上的人,一刀割喉。
“这个也是从客栈出来的!抓住他,死生不论!”
更多的土匪砍杀过来,双拳难敌四手,裴厌辞格挡开眼前的七八把刀,后背一痛,中了一刀。
好在他躲避及时,没有伤及要害,回身拽着马尾跳上那人的马背,将他挡了身前飞来的箭,一甩缰绳,马吃痛得撒开蹄子,撞倒不少地上的虾兵蟹将,蹦出老远。
裴厌辞坐在马上,与几十个骑马悍匪来回对冲,杀了个来回半条街,刀上鲜血汩汩流着。
圆月之下,靛蓝色袍角烈烈吹鼓,他身姿挺拔,坐在鲜血染红的白马上,偃月眸子睥睨带嘲,盛满了森然肃杀。
土匪们不禁后退了两步。
裴厌辞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杀了他!”
不待他细看,一群土匪拽动缰绳,再次砍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