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给姜逸行了个礼,警惕的目光看向裴厌辞。
“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姜逸让三人去了一旁小憩的亭子,给几人温了酒,道,“人我给你们请来了,快说事情。”
陆放拱手道:“裴大人,说实话,我们兄弟二人并不是很信你,但我们在朝中并无人脉,你救了我兄弟二人一命,还在国子监大肆改革,相信你本性不坏。姜将军说你在阉郑两党之间游走,但不属于任何一派,我们这才决定冒险相信你。”
“你们有甚事是需要我出面的?”裴厌辞问。
陆放犹豫了下,去了自己屋子,没多久拿出一个木盒,“这是扼鹭监阉人在边关倒卖盐铁的证据。”
裴厌辞看了眼姜逸,后者朝他暗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之前已经看过了。
“你们为何这么肯定,是棠溪追倒卖盐铁,而非其他人。”他道,“据我所知,扼鹭监与朝中武将的往来并不多。”
“就是他。”陆放恨声道,“否则你以为那阉人奢靡无度的日子是怎么来的。”
“这些是往来驿站文书和盐铁的来源证据,可以证明扼鹭监利用自己通天的权势,将官府盐铁私自克扣,再运送至北疆。”
“边关将领早就被买通,他们会用一种特有的传信方式通知大熙那边的将领。这是与大熙交易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已经这样做好几年了,形成了一种惯例。不管哪一个将领轮守边关,都在上任初被扼鹭监用大量金钱收买,成为他们的走狗。可怜我们那些底层将士,大熙吃着我们的盐,用我们的铁铸造兵器,最后收割的是我们的命。”
陆烈愤愤道:“扼鹭监与那些将领一起害死了我们大宇数十万将士的命!”
姜逸也气得锤桌,道:“都没一个好东西,可恨我在边关好几年,竟然没发现。”
“实在太可恨了,无法无天,简直是国之蠹虫!”裴厌辞也跟着气愤地随了一句,附和他们的情绪,这才道,“扼鹭监之前抓了陆家弟弟百般折磨,就是为了逼你们交出这些证据吧。这些证据你们有给谁看过吗?还有备份吗?”
“备份?这个……没有。”陆家兄弟没想到这个,挠挠头,“这些东西也就给你们看过。”
“我知道了,可能我需要人去北疆边关走一趟。”裴厌辞道,“这些证据,如果你们信任得过我的话,可以暂时先放在我这里,帮你们保管。”
陆放有些不安,但还是将盒子推给他。
裴厌辞收下盒子,道:“你们是重要的人证,看你们现在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安京城内的扼鹭监还在暗中追寻你们的下落,若是被发现你们在姜府,难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陆放看了眼姜逸,对裴厌辞道:“裴大人有办法暂时送我们出城吗?”
“我想法子让你们换个身份。”他道,“之后,我可能还需要你们参军,去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