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那一片的州府,大部分人归为大熙人,一部分人在战败后就拖家带口南下,继续当大宇人,扼鹭监阉人一家就是后者。”
王灵澈道:“他们祖上也算富庶,变卖祖产南下后,日子变得紧俏不少,但好好经营的话,咱们大宇户户都过着好日子,他们不可能混的差。可惜他爹是个混不吝的,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在阉人还小的时候就将祖上那点薄产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养着的三四房小妾,全都是给他出气用的,听说那阉人小时候也跟着被打得很惨。”
“他叫棠溪追,再不济,你可以叫他督公,或者九千岁。”裴厌辞重重地放下茶碗。
王灵澈不知他为何这样说,还是改了口,“后来,九千岁的爹不知从哪个狐朋狗友那听说,入宫后的内侍有朝一日发达了,为了死后能进祖坟,能接济自己本家不少,到时候只管狮子大开口地收钱。于是他就把九千岁绑了,卖进宫里。不过也有一说是他把九千岁迷晕了,等九千岁醒来时,下面已经不见,人已经在宫里了。”
“他娘呢?就不管他?”好歹是个男丁,又不是甚穷苦得活不下去的人家,怎么会容许别人作践自己孩子。
“他娘是个西域舞姬,在他进宫前被他爹勒死了。”王灵澈摇摇头,竖起手掌念了句佛偈,“这样的人,最后被九千岁亲手杀了,也算一报还一报。”
裴厌辞拧了帕子,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