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你才当上官几天啊就敢指摘别人,你懂工部的事情吗就在这里瞎叫唤!坐在你面前的是当朝左相,你要没郑家那个蒙祖荫的干爹,都没你现在这个人。”
裴厌辞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朝中人都以为他是郑清来和一个官奴的私生子。郑清来在官奴身上留种后,转头忘了此事。后来官奴不择手段进入太子府,与太子诉说了此事,太子仁义,不断扶持裴厌辞,也给机会让他们父子相认。郑清来得知自己这个私生子之后,顿觉亏欠太多,让他在击鞠赛上大出风头,借机认为义子,摆脱奴籍,又给司业,给祭酒,还让郑党中人暗中为他保驾护航,拳拳爱子之心,谁不感动?
听闻这种没谱传言后的裴厌辞:“……”
一段风流韵事,就将他所有背后做出的努力都抹杀了。
不过,他也不需要别人知道,只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就行。
“邵大人,这里是朝堂,不是街口买菜的,你说这话有辱斯文了。”秦雄道。
邵雄哪里不晓得他们都是一起的,扬起下巴轻蔑问,“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朝廷一个银两都没有进自己的口袋。你们既然暗中调查了我,那就说说我贪了多少?”
“一万两银子。”裴厌辞道。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神色。
“工部看起来也不是个闲职衙门啊。”不知何人说了一句。
“裴大人阅历尚浅,这事便这般吧。”户部尚书这时候开口道,那是一个和蔼的中年人,眼皮虚肿地耷拉在眼球之上,看起来有些无神。
“这哪能行,”崔涯颧骨高耸,两颊无肉,露出冷笑时显得刻薄无比,他一连叫了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的几个名,道,“你们改日一同去查工部的走账,看看户部给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也让大家看看,户部每年拨多少款给工部。”
又一人开了口,长相有五分与王灵澈相似,只是他身上多了岁月沉淀的儒雅气息,皮肤白皙俊美,是个很容易招女人喜欢的面相。
正是王家家主,桂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