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很多人说过,要逼他们自愿躺在自己床上,供他肆意凌辱。
但别人碰过的床,哪怕手指挨了个边儿他都嫌脏。
这不过是对某些身份尊贵的世家权贵和皇族的臣服性考验。
当那些人越过心里最不能承受的阉人之辱,开口答应他的时候,就是坠入他魔掌的时刻。
再开口对他们提出其他要求时,对于他们而言,也就变得不痛不痒了,一般不会再反驳他的要求。
除了提要求,他还用了很多手段,将朝中很多人规训成自己合意的模样,做这些他简直信手拈来。
这些都不包括裴厌辞。
一想到这人,他就要疯了。
冷昳秾丽的眸子阴阴幽深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又在看另外一个人。
顾万崇这次得胜归来后,不知怎么的,开始不听话了。
“你动过他没有?”顾万崇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殿下不是一向晓得,能成为本座入幕之宾的人,只有像殿下这般魁梧傲骨之人么?你觉得本座能瞧得上他?”
顾万崇忍着慢慢抚上手臂的手,那冰冷滑腻的感觉几乎无异于在搓拧他的胃。
压下心底的恶寒,他黑沉着脸色道:“若本王想让你瞧上他呢?”
“怎么说?”棠溪追的手微顿,眉头稍挑。
他有些惊讶于这个答案。
他的小裴儿,竟然不是人见人爱又可口的么。
“你若想将他逼上/床,很容易吧?”顾万崇冷硬道,“本王想亲眼看到,你用最折辱人的手段,去对付他。”
“殿下不是要去边关对抗大熙吗?”棠溪追手背半掩着嘴,遮去了眼底的冷意,“短时间内本座恐怕没办法将他吃到手呢。”
“此次若是前去,可能半辈子都只能在那里,定然与夺嫡无缘,本王怎么能舍得了千岁辛苦打下的半片江山。”顾万崇忍无可忍,将他越来越过分的手抓住,那手如无骨一般,又滑又嫩,冷彻透骨。
一瞬间,他想起了刚从阴暗潮湿的腐地中蔓延出来的藤蔓,幸好理智尚存,忍着反胃没有将那只手甩出去,只是忙不迭地松开,仿佛多沾一刻手骨都会被这种恶心玩意儿侵蚀腐烂。
“只要你让他生不如死,本王可答应你,安安心心稳坐安京,不再想着去带兵,直至坐上那位子。”
裴厌辞百无聊赖地坐在住院的院子里,见霍存在一旁殷勤伺候,忙前忙后地跑,把人招过来,问:“霍内侍,我似乎记得,你当初还抓过姜逸。”
霍存脸色微变,胆战心惊道:“裴司业,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啦。小的就是受义父的意,装模作样要打你,只是一时没收住手,伤着您了,义父之后可没把我打了个半死,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给您磕头还不成么。”
说着就要跪下来,两腿刚弯,膝盖就被脚尖抵住。
“我不是翻旧账。”裴厌辞道,“姜逸是五殿下的人,五殿下和九千岁是同盟,当初你们怎么就不长眼地抓了姜逸?”
“当时咱不晓得这事啊,姜逸也不懂朝堂上的规矩,没透露他在战场上和五殿下有了过命的交情。被您要了出去之后,咱们才从五殿下嘴里得知。”
“当时五殿下怎么没要求千岁放人?”
“害,他和义父的关系吧……只能说义父需要一个名头来对付郑家和太子。义父抓了谁,向来不会知会他,五殿下那时候还在边关处理一些事情,耽搁了几个月,自然也没人告诉他。”
“大军都班师回朝了,他留在边关做甚?”
“说是查一些事情,其实就是借口,他很不想回朝,因为回朝就要面对义父,受人驱使的滋味哪里是金枝玉叶的皇子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