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了个礼,落后他半步跟着。
顾九倾冷锐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沉沉看着前方的路,耳朵却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轻,越远。
“你与戚澜是何关系?”
裴厌辞本来打算离他越来越远,没想到前头传来这样一句话。
“他现在是国子监的监生。”还能甚关系,师生啊。
顾九倾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之前呢?”
“不认识。”
顾九倾一步步走近,“你觉得本宫会信?”
齐允升忙退开,避远了几步。无疏见他那样,跟着走到廊边,既是避嫌,免得听到不该听的,也是放风。
“殿下觉得我背叛了你,还在气头上,自然我说甚你都不会信。”裴厌辞无奈道。
当时从击鞠场回城,顾九倾直接撇下了他,他和毋离还是雇了辆马车回太子府。之后他想解释一番,顾九倾都拒不见他。
他还有甚好说的。
“那你没有背叛吗?”顾九倾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分恼恨,“夺了头筹,第一件事便是摆脱本宫,让你当本宫的男妾难道委屈你了?”
“现在我是国子监司业。”裴厌辞垂眸,平常那些场面话他顺嘴就来,此刻顾九倾总揪着男妾的事情不放,让他如鲠在喉,只觉得不耐。
“是啊,靠卖身子得来的司业。”顾九倾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往旁侧扯开,只看到一片白腻。
不知是为了恶心他还是恶心自己,“怎么,你的新主子昨夜没有宠幸你,失宠了?”
事后他好奇郑清来为何会做出收义子的荒唐决定,他误以为他们俩已经有了首尾,但凡乱说一句,他这不受宠爱的太子都将更惹皇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