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
“现在好歹也算郑家人。”
“你这两天可是国子监的风云人物,怎么,对我的诚意不够满意?”戚澜坐在他对面,一条腿竖起,弯曲的膝盖架着一只手臂,眼尾微垂,懒顿不堪。
一把带着鞘的细长匕首在指间翻动把玩,像一条灵活细长的小蛇在缠绕游走。
“相当满意,就是担心郑相碍于大理寺卿的面子,今晚可能会提及此事。”裴厌辞笑道,“按照监规办事,反而还要思及国子监外的人,实在棘手。”
“我也很好奇你为何这样做。”戚澜心思一动,盯着他的脸,“至少舅公很器重你,你不用担心。”
裴厌辞抬头,有一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面色带了一分不自然,勉强笑道:“怎么可能,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不都收你为义子了?”
“这个啊,只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并无甚特别的,你别多心。”
郑相也跟他说过一样的话,让他和母妃别多心。
“你跟了太子多久?”
“打从他开府后就跟着了,如今想来,也有好几年了。”裴厌辞露出回忆的神色,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太子殿下之前就想找机会助我脱离奴籍,好在端午那次,终于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郑家的一份子。”
所以端午击鞠赛,顾九倾一定要让一个仆从上场,是为了成全他?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