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随着他一声叹息,前厅里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
半晌,裴厌辞起身送客:“在下明白了,今日多谢萧公子。”
“裴大人客气。”萧与随着他的步伐走到门边,遥遥望了眼他身后的棠溪追,脚步有些犹豫。
从刚才开始,督主大人一直没说话,但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场,让人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日有用得到萧某的地方,大人尽管提。”
除了棠溪追,他可以拒绝全天下所有人,哪怕是皇帝。
但他欠了棠溪追不少人情债,今天这宦官还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挑明了两人关系,他知道其中暗含的意思。
方才裴厌辞不先将他与齐祥拟的文书拿出来,而是先问他对国子监的看法,明显有试探他深浅之心,存有招揽之意,他虽厌极当官的虚伪,不能不给棠溪追面子。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裴厌辞将人送走,扭头就见到棠溪追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我要去戏院一趟,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棠溪追面色一顿。
“哦,对了,拿块普通的通行令牌给我。”裴厌辞伸手道,“我不要你的,麻烦。”
眼下不早不晚,将将快到宵禁时间。
棠溪追看着向他摊开的泛粉的掌心,“哼”了一声,撇过了头。
第81章 构想初显 大宇,会变好吗?
一辆朴素的马车行驶在宽敞空旷的石板路上, 马蹄有节奏地抬起落下,“哒哒”声不绝于耳。
从城东皇城脚下的平康坊到城西西市附近的醴泉坊有将近三刻钟的车程,坊与坊之间来往着夜间巡逻的金吾卫, 若是看到有人逗留, 将被杖责二十。
当然,就算再严格的规定, 也有特权的存在。
若是碰到扼鹭监办事, 金吾卫哪里出声说一个字, 只怕避之不及, 生怕对方看到自己。
过了皇城前的大街和朱雀街路口, 道路两侧的御沟旁间种着的槐树已经生花, 如覆雪般白, 在静夜中飘荡着暗香, 随薄凉的晚风撩开帘子送进来。
马车内灯火点点, 裴厌辞根据齐祥和萧与对国子监目前暴/露出来的弊病,脑海中梳理一份自己的理解, 使唤棠溪追伏案执笔, 他歪靠在一旁,手肘支着上身, 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