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裴厌辞叹了口气。
自古人心难算,尤其是久在政局中的人心。
这两日毋离他们对顾九倾无一不称赞其仁德之心,刚借尸还魂那会儿,那群小厮对太子离心离德,乍一看,好似这个太子是个懦弱无能好拿捏的,连自己府里的下人都管不住。
今日一见,这位不是仁德,是冷漠。
因为冷漠,他们这些底层的仆从杂役离他太过遥远,所以显出他的仁德来。
就好比张怀汝对他那样。
短短几句话,顾九倾显现出来的,是对裴厌辞生死的漠然。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可能对一个奴籍贱仆的生死产生任何波动。
即使裴厌辞巧舌如簧,即便他都看到顾九倾眼里闪过的犹豫与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