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不知怎的,裴厌辞的心就软了一些。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来不及细思,他的耳畔已经听到王灵澈的声音,“厌秽须舍至究竟,方无可舍。我就是瞻前顾后,想了太多,取不得,舍不掉,身有所忿懥、有所恐惧,好乐,忧患,所以才不得其正。我决定了,待吃过妹妹的喜酒,我便正式出家。”
“你真的能舍了这一身富贵?”
王灵澈坚定地点点头,“我决定在你这住一段时日,提前习惯一下苦日子。”
“……”昨晚叫的一桌席面白吃了。
“算了,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见人又要感激地抱过来,他忙避开,“我打些水给你好好洗脸。”
说完他就去外头叫无疏。
等水打来,王灵澈将一脸脏污洗干净,裴厌辞也把创伤药带来了。
“嘶……”
“忍着点,亏你还比我大,怎么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这倒是很符合他印象中文弱书生的样子。
王灵澈有些不自在,眼皮半阖,嘟囔道:“有时候我倒觉着你比我大许多,成熟稳重的多。”
“你就是读书读傻了。”
“我早就舍了功名利禄那些累赘。”
“小时候读书读傻了,大了以后念经念傻了。”裴厌辞嗤了一声,“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眼睛除了看字,别的甚也不会。”
王灵澈脸色有些红,看了一眼裴厌辞,不知想到了甚,垂下了脑袋。
“抬头,你这样我怎么上药。”
“哦。”他勉为其难地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难为情地看向裴厌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