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什么风,临出门了问他家庭住址在哪里,丢下一句来接他之后就杳无音讯。

余恨困得眼睛都发直,报刊亭的老板和他熟,怕他在太阳底下等得中暑,好心让他坐进来,他便笑着道谢,一直坐到了现在。

即便已经九月,却依旧暑热,余恨就靠着报刊亭里的那一小盏风扇续命,他又热又困,整个人都迷瞪,报刊亭前却停了一辆重型机车,冲着他十分嚣张地响了响喇叭。

他盯着那双支在地上的长腿,懵了半晌,才抬起头与摘了头盔的宁嗔对视,他的好同桌一改校内的低调,张扬地几乎要吸引整条街的视线。

宁嗔抬手理顺自己乱成鸡窝的发型,冲着余恨吹了声口哨:“嘛呢宝贝儿,快上车。”

报刊亭老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摇着蒲扇小心翼翼地劝:“小余,伯伯知道高中的朋友很多的,但是如果玩的太野的我们就不交了吧……”

“是呢伯伯,”余恨迟缓地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宁嗔的方向走去:“以后就和他断了联系。”

另一个崭新的头盔被扔进怀里,宁嗔狐疑地盯着他看:“说什么呢,要和谁断了联系?”

余恨乖觉地抿出一对酒窝,戴好头盔之后便上了他的摩托车。

经典的双凸轮和88B引擎构成精简干练的钢铁猛兽,男孩子没几个不喜欢车的,甭管汽车还是摩托,余恨抬指轻轻摸了一下侧边锃亮的外壳,感受了几秒钟,抬手环住宁嗔的腰:“好了。”

他的酒窝很乖,宁嗔还浸在余恨的那个笑里缓不过神,被他搂了一把更是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