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拖着疲懒的身子回家哄了余皎皎好久好久。
吃过了班级的散伙饭,距离出成绩也还有十多天,两个人先是带着妹妹出去旅游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按照宁嗔之前的约定,一路自驾南下,在江南的白墙黑瓦里,余恨看见了秦淮河边的第一枝杏花。
这里的风情的确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语调是柔的,脾性是软的,恰逢小雨,无伞可依,便只好在路边的精品店里买一把绘图精美的油纸伞。
二人共立伞下,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地看雨滴顺着檐角往下淌。
左手的无名指被人勾了一下,余恨转头,依旧不开口,只用疑惑的眼神询问。
脱下校服就好像也褪去了青涩,宁嗔看上去像是一个成熟可靠的大人,骨相都已经长成了,可一开口就又成了王八。
“为什么不说话?我们在玩假装哑巴的游戏吗?”
弱智问题,余恨更不屑于回答,只是刚刚不忍开口惊扰的岁月静好在现在都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好吧,我的哑巴新娘,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八岁生日当天我给你的易拉罐拉环?”
余恨点头,宁嗔轻笑,又问:“那你猜猜看我现在要给你什么东西?”
他话里暗示太强,连修炼闭口禅的哑巴都破功:“什么东西,你不会要现在跟我求婚吧。”
现在轮到宁嗔当哑巴,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素戒,没有任何修饰,却依旧在闪着夺目的光。
宁嗔当着他的面给自己戴上一枚,另一枚则被他捏在指间,在余恨面前晃了晃,笑着冲他伸手:“快点啦,你不觉得这很有仪式感吗?”
雨打伞面,余恨晕乎乎地伸手,随着那枚戒指被逐渐推到指根,他的灵魂也逐渐归位。
“余恨,我爱你。”
光面的戒圈素净纯洁,而在里侧贴近皮肉的地方,用花体字刻了一行字母。
“perfect march”
他们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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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那天,宁嗔瘫在床上等余恨帮他查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