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题。
夜深人静,只有雨声依旧,余恨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余皎皎已经在他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晃都晃不醒了。
“今晚她睡这儿?”
宁嗔压低声音给余皎皎掖了掖被子,余恨伸个懒腰,嗓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把她抱回去,今晚不会再醒了,你抱吧,我累了。”
这对话听上去像刚有了孩子的夫妻,为晚上是否要给孩子喂奶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宁嗔在脑内转过一圈这样的想法,无声笑笑,神情微妙。
奶早就喂过了,孩子想喝也没得喝。
送完余皎皎再回去,余恨连台灯都没关,就这么斜倚在床边睡着了。
他和余皎皎一样,随时随地都能睡着,没有特殊状况一般醒不了,睡眠质量相当之好,自从不用早起做饭之后,更是每天能睡满八小时。
宁嗔轻手轻脚地过去把灯关了,屋内便暗下来,他躺在余恨身边,听他的呼吸声,渐渐合眼。
明朝又是好秋光。
我发誓在文里的过年前一定表白!
二十九
运动会还没来,气温就骤降至十开头,余恨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加厚的卫衣,又去阳台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收下来,看着神采奕奕地往自己身上套夏季校服的宁嗔,第一次由衷觉得他是条汉子。
“……你今天真就只穿一件短袖吗?”
“对啊,”宁嗔扣好顶端最后一枚纽扣,对着余恨桌上那面小立镜翻好衣领:“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更敢于直面萧瑟的秋风。”
余恨盯他半晌,没作声,转身去余皎皎房间帮小女孩找厚外套去了。
他妹妹年纪小不抗冻,不能和弱智一般行径。
今天早上余皎皎约了同学一起走,不用人送,她从家里的零食柜里翻出糖罐儿,抓了一把塞进口袋:“蒙蒙说我们家的糖最好吃,我多拿一点下去哦。”
自从陈阿姨来了家里之后,余皎皎的小脸蛋就日渐圆润,看起来比以前更招人喜欢,余恨给她把保温杯灌满热水:“好啊,下次请她来我们家玩,不过这个萌萌是哪个小女孩呀?哥哥以前都没听过呢。”
余皎皎背起书包:“不是女孩哦,是我的新同桌,人家是男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