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你想去哪？”

认识这么久，宁嗔早摸透了他的性子，余恨就是喜欢也要找半天理由反驳的人。

“带着皎皎一起去湿地公园秋游好不好？”宁嗔瘫在床上，姿势摆得风骚无比：“我成年了。”

余恨没明白，坐在椅子上反问：“湿地公园还要成年人才能去？比酒吧更严格？”

“哎呀你真的好笨呐，”宁嗔一骨碌翻身起来：“我成年了，有驾照，开车带你去。”

他的眼比黑曜石更纯粹，笑起来的时候能隐约瞧见左侧的一枚虎牙。

“我的车有天窗，等高考结束，不带别人，就我们两个，一路向南，我带你去我的老家。”

余恨从他的话语里窥见自己光明磊落的未来，他看着宁嗔，不由心跳加快，好像就快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余恨，我带你去看星星。”

窗外爆开璀璨的亮光，在夜空里撞出星火，有人在放烟花，余恨的大脑也放烟花，只剩下劈里啪啦的响声，别的什么也听不见。

他在十七岁的秋天开头，收获一句来自江南的春日誓言，从此情窦初开，注定要同他夜奔，共赴浮华人间。

快点高考完，快点，考完给我做个三天三夜not s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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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国庆假期很快就来了，但是在那之前，学生们最先迎接的是月考成绩。

下午第二节是历史课，随和的大爷戴着眼镜在台上讲试卷，外面的走廊是理科班的学生在疯叫：“成绩出了！”

整个高三年级的班级都一整骚动，所有人都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查成绩，历史老师也干脆放下试卷喝了口水。

余恨看着那个成绩的数字球不断滚动，最终定格的分数使他心里稍定，又去看自己同桌的成绩。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激动的宁嗔一把抱住：“你是我的福星，小余弟弟，我语文从没考得这么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