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不自觉咬紧,等回过神时,糖渣已经碎了满嘴,宁嗔捏着那根糖棍,想自己那晚来酒吧实在是醉的太厉害,才会没看清余恨这身打扮。

光是站在那里,他就是一行描写夏日的十四行诗。

“我们酒吧不接待学生的,你一会儿要是没衣服怎么玩儿?”

余恨将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叠好放回柜子里,再转身就看见宁嗔已经脱了夏季校服,光着膀子从书包里掏衣服。

与自己不同,宁嗔整个人都劲瘦而有力,他掏出一套潮牌的衣服抖了两下穿上,又十分讲究的掏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找出配套的链子,项链裤链手链戒指整整齐齐全戴上,立刻变成来欢场作乐的年轻小伙儿。

“装备还挺齐全。”

余恨看着他换好衣服,又告诉了他怎么走出去,就离开去做酒吧营业的准备工作了,宁嗔一直赖在换衣间里玩了两个小时的手机,外面的天才阴下来。

他背着书包去了朋友早就预定的卡座,被骂了几声装模做样,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少来了,再骂我一句我就坐在这里写我的数学作业,让全酒吧的人都唾骂你们。”

来酒吧不喝酒简直没有意义,宁嗔想着自己的电动车,给余恨发了条消息:“小余弟弟会不会骑车?一会儿能不能送我回家?”

他没指望忙着上班的余恨立刻给自己回消息,心不在焉地摇骰子筛蛊,过几分钟就要低头看看手机屏幕,等情郎似的等余恨的消息。

“干嘛呢?谈恋爱了女朋友查岗?”

朋友笑嘻嘻地打趣他,宁嗔与他碰杯喝了一口酒:“不是,朋友,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