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又不是什么坏事。”

找到松齐的时候他正在一户姓张的人家里,张老爷见了他们便笑着迎他们进屋,他说:“你们就是松齐道长的朋友了吧?”

“一早他就和我说过,房间我也都给各位收拾出来了,你们安心住下就好。”

他们一边跟着他进院子,一边听着他说话。

他说着:“这院子十几年前松齐道长和他的那位朋友也住过。”

凌息尘忽然被勾起了好奇心,他笑着询问:“原来张老爷和齐兄还是旧相识?”

“十几年前这附近有魔族的人出没,那时候要不是他们,只怕我这条命也活不到现在。”

凌息尘:“他们?张老爷还记得齐兄的那位朋友?”

“自然记得,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记得他这个人爱美酒???美?人?,性子随意不羁,还有些目中无人,和松齐道长倒是截然不同,我记得那会儿,松齐道长固执己见,在除魔的事上他们总是意见不合,但却都能安然化解。”

“十几年前的齐兄?”凌息尘忍俊不禁,“没想到他竟还???同???人??起过争执?”

张老爷笑了笑:“松齐道长为人随和正直,一心就想着和他那位朋友比剑,除了斩妖除魔,吃喝玩乐和???美?人?他全然不碰,为人固执了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听完后林清晩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没想到齐师兄年少的时候也追着人比试呢?”

“小丫头又说我什么坏话呢?”由远而近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松齐唇畔染着温润的笑意,他看向几人道:“这妖倒不难抓,只不过她晚上才动手,我探查过,她今日下手的想必就是这,我已布下阵法,入了夜我们守株待兔即可。”

“也好。”凌息尘点点头。

自从今日之事后薛小玉便不再缠着奚玄良,许是因为畏惧。

奚玄良买了只信鸽后便回房,他来到案台前提笔写了一行字,随后手指微动施了个术法在信鸽身上。

瞬间,那信鸽跟中邪一样,它也不乱动弹了,睁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奚玄良。

他把信绑在它腿上,微凉的手轻轻抚摸过它的羽毛:“灵道宗,公孙玉。”

信鸽叫了一声,像是认得路一样从窗户飞了出去,速度也是寻常信鸽的好几倍。

他渐渐看着信鸽的身影消失不见。

白日里他刻意留神问了一句尹府遇害后后来的事。

薛小玉回答的却是在薛家醒来,中途昏睡过,精神恍恍惚惚又有些胡言乱语,若不是惊吓过度就是因为别的什么……

而他在伏魔阵中见过,有一种术法可以篡改毫无灵力的凡人记忆,有这种能力的……修为至少也临近飞升。

薛小玉的情况极有可能便是如此,记忆中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他的名字,却能安然活下来。

对她动手的那个人该是认识他的,至少三年前就见过他。

篡改薛小玉的记忆,让她误以为是他杀了所有人,若不是进过伏魔阵,也许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也就不会寻求解术之法。

那个人想让薛小玉散播出去是他忘恩负义杀了所有人,可薛小玉胆子太小,就算那人没有威胁她她也会觉得说出来一定会被灭口。

杀尹府的人,给公孙玉下毒,那个人是想杀光他所有在乎的人?

或者说,想让他众叛亲离。

可奇怪的是,直接杀了他岂不更好,却要大费周章来算计他。

他正深思着,透过窗却看见林清晩从院子里的小厨房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她做的糕点。

他微眯了眯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脚步轻快的端着东西朝凌息尘屋子的方向而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