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祺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打量着林清晩,他笑道:“没想到赵姑娘竟如此关心我?”

赵欢颜也笑:“你的伤许真是妖怪所为,不妨让我看看,以免落下什么病根。”

“这倒不用,不过……”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二人,继续道,“不过我这手臂疼得厉害,还需要有个人帮我上药,不知二位姑娘可否……”

闻言,赵欢颜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不如公子先给我看看伤得如何。”

“也好。”他想了想,随后伸出手却没有让人探脉的意思,而是把缠着细布的手臂露了出来,他道:“哎,你们看,伤口又裂开了,得赶紧换药了。”

赵欢颜和他还在交谈,林清晩暗中催动灵力想要探入他体内,一点即可也不会被人察觉。

就在快要探入的时候一只手陡然握住了林清晩的手,他轻轻摩挲起来,笑着道:“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不知可否替我换药?”

还不等林清晩抽回手,赵欢颜便把她的手拽了出来,她道:“我们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上楼的时候林清晩是被赵欢颜拉着走的,她一抬眸便看见了站在楼上观望下面的奚玄良。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进了屋,她才开口道:“魔修。”

方才刘祺色心起打断了她的动作,在他碰过来的时候她就悄悄探了,是魔修。

凌息尘:“我听说有的不入流的魔修喜喝血吃肉,最是压制不住魔性,所以这些百姓总是被断手断腿却不致命,是因为他没想要他们的命。”

“那地道里的……肯定是失踪的人了,作为储备的食物。”林清晩如此分析道。

太阳西沉,天空渐渐落下帷幕,却不及昨日夜深。

刘祺刚处理好伤,想着最近灵道宗的修士多他还是收敛些,于是起身转动了烛台。

眼前一道暗门渐渐被打开,路是往下的,一层一层阶梯下去是越来越黑。

他提着一盏灯走了进去。

里面不大,除了放置不少箱子以外便是被捆了的人,他们大多都被堵了嘴被绑得动弹不得,唯有一个特殊点,是只妖,所以他特意买了张符打进他的身体里,这样才老实。

他细细挑选着今晚上吃谁,目光从几个已经病恹恹的乞丐身上滑过,最后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缩在角落细皮嫩肉的少女。

这让他无端想起白天摸过的那只手,摸起来真是滑嫩细腻,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他笑着朝那个少女走了过去,提着她的绳子把人拽了出来。

少女瞬间恐慌起来,挣扎着:“唔唔!”

“叫什么叫,没人能听见你们的声音,不如省点力气等我砍的时候再叫个够。”

说完后他便盯着少女的手臂,另一只手正要去拿刀,却陡然间,胳膊与肩相接的地方传来前所未有的剧痛。

“啊啊啊”他痛苦叫出声,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着,想要触碰麻木剧痛的伤口,可是又不敢去碰。

他不敢相信的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他的一条胳膊,一动不动……

断了……手断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侧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面容冷淡。

奚玄良缓缓开口:“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右手碰的她。”

刘祺疼得满身冷汗,他警惕地盯着他艰难道:“你,你是谁……”

“重要吗,左右你也是要死的。”

言罢,奚玄良徐徐抬手,分明没有掐着他的脖颈,可却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扼住他的喉咙。

刘祺发不出一点声音,张着嘴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最终痛苦而亡。

奚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