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玄良探查一番,的确如此,只是……在灵道宗,是谁下的毒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联想到了一些别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的神色。
他垂眸冷淡地看着唇色乌黑面容憔悴苍白的公孙玉,心里无甚波澜,比起公孙玉的死活,他更在意的是给他下毒之人是谁。
除了他,林清晩也是一头雾水,她不记得原着中有过这段,就像和云山村的事一样,全都是书中不曾记载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奚玄良拜了公孙玉为师所引起的。
到底是谁会无缘无故给三师叔下毒呢?
她细细回忆着,原着小说中,她记得公孙玉安然的活到了最后,因为沦为了一个拿不起剑的废物,奚玄良甚至都没把他算在其中,根本不屑于杀他。
可现在,因为奚玄良的选择而导致剧情出现变化……
那这么说,是冲着奚玄良来的……
……是那个人。
此时,松齐不知是何时走上前的,他温声道:“五毒散在凡间也是随处可见的,若没有侵蚀到心脏,或许我师父能救上一救。”
“白羽仙?”凌宵沉思片刻,“早年间便听闻白羽仙醉心于医道,若真能救我师弟一命,改日定登门拜谢。”
松齐却摇了摇头,说:“但前提是,有命去仙山。”
是了,仙山路途遥远,公孙玉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左右都是一个死,没得救。
凌宵和狄飞掣也别无他法,命里如此又能如何?
林清晩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公孙玉,这无异于是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书。
之后凌宵又把他们三??兄???妹?叫走,一同回宗,汇报此行情况。
入了夜,林清晩同赵欢颜正在院子里喝茶说话,她问:“赵姐姐,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一个人的气再吊几日吗?”
赵欢颜认真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有,可……”
林清晩隐隐听出了不对劲,她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什么意思?”
“有一种渡修之法可以,只是这种秘法几百年前出现过,具体怎么渡无人知晓,所以也等同于没有。”
几百年前的法术?
她记得伏魔阵里的幻境完全还原五百年前,她甚至还记得辛雪的剑招和看过的寥寥几本魔族功法,到底不是个修士,看的东西也于她无用,反倒是对奚玄良日后有用……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对了……奚玄良或许见过!
别过赵欢颜之后,她御剑去了三师叔的住所,刚好收剑时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蓦然抬头,身着玄色衣衫的奚玄良正单手扶着门垂眸淡淡的看她,银白月色落在他身上将他衬得越发清冷。
正好,院子也冷清。
他的嗓音低沉微哑:“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有一种渡修之法,你可知晓?”
他似乎想了想,“好像见过。”
“怎么做?”林清晩澄澈的眼眸于夜色中和他隔空相望,她说:“我修为虽低,但如果可以,我愿意尽数渡给三师叔。”
少女的嗓音干脆又真诚,不像说谎。
奚玄良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为何?”
她好似认真地想了想。
她莞尔而笑:“因为他是你师父。”
“是啊,我的师父,与你何干?”他散漫地说着不近人情的话。
可林清晩却一点也不恼,她说:“你觉得呢?觉得我为什么愿意舍弃修为给他续命?”
夜晚冷清寂静,忽的传来少年低低的哂笑,笑意虽淡,却带有真意。
“过来。”他的语气透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