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动得很规律,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让人无端觉得这样微弱的心跳受不得半点刺激。
思及此,他又不由得想起方才林清晩握着自己的手放至胸口时的画面,她水润的眼里映着他的脸,语气分明很轻,可却偏是听出了几分情深的坚定真挚……
不……够了。
他忽然沉下心来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不管林清晩方才说了什么,他都不该有所动摇。
随后他又输了灵力进她的身体,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也许只是他并不懂得行医。
身体安康本该是好事,可他却反而不满意这个结果。
想起今夜的种种,他隐隐能察觉到,她的身体无碍才是最反常的。
服用催情丹的人,本该越来越渴望,被欲望冲昏头脑,直到兴奋得越发放荡。
林清晩却恰恰相反,起初她是渴望的,可越到后面她的身体就越虚弱,也越来越承受不住他的进攻。
虚弱……
到底是不想林清晩就这么被自己弄死,她若是死了,他又该找谁寻欢作乐?
林清晩似正在熟睡中,奚玄良离开了此处,在外命一名魔侍寻来这片地界医术了得的大夫来。
这片地界原本归后来自封的第一魔君所有,这位魔君便是他所杀的那位,并非五百年前辛雪的父亲。
魔族人向来冷血无情,追求至高的修为,以强者为尊。
原本的第一魔君可以杀了前任魔君霸占此处,他无处可去,自然也能在杀了第一魔君后拿着他的魔剑回来。
而他杀了第一魔君的事便会在整个魔域传开。
有人想挑战他,取代他,也就有人敬畏他。
正如这片原本归顺于第一魔君的人。
他们只为最强者效力,谁能带领他们守护魔域护他们及亲人平安,他们便誓死效忠于谁。
魔域传言,他鸠占鹊巢,倒也不错。
不过,他既有能力杀得了第一魔君,那么,他的地方又有何不能占?
如今天下之大,似乎也只有魔域是最适合他的。
……
大夫被人抓进来的时候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对于这位新来的魔君,魔域还有谁人不知他孤身闯灵道宗,还杀了灵道宗宗主掳回来一位别人的新娘,逢人都能听见有人说他残忍嗜杀,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夫只觉得自己的命就悬在了刀尖上,也不敢抬头看他。
见他怕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奚玄良倒是不禁玩味失笑,黑眸中一片深沉冷漠,面上却染着笑,这让一旁的魔侍顿时毛骨悚然。
奚玄良让魔使赏了一袋灵石给大夫,随后他徐徐开口:“跪着做什么,起来,给我的夫人诊脉。”
闻言大夫忙不迭上前来为林清晩诊脉,不敢有丝毫懈怠。
早在大夫来之前,奚玄良便动用了法术让林清晩觉察不到外界的一切,也就是说,他们即便在此处谈话,她也醒不过来。
大夫仔细诊了一番,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没多久他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奚玄良,试探着开口:“还望尊上恕罪。”
“夫人脉搏无力,恐心力交瘁所致,除此之外……敢问夫人这阵子是否服用过一些极寒之药,这些药一般都是女子用来绝孕所用,若是服用过多便会使得身体虚弱,所以尊上在这些事上应该加以节制,否则……”
大夫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他的意思大概是,林清晩身子弱,经不得他折腾。
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个。
他挑了一处自己所不知道的重点,似笑非笑开口:“若是这种药服用过多将会如何?”
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这个问题很危险,可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