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两人如此向她施加压力,宋简张口欲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井伊政道:“政君……”
“嗯?”
“你真可怕。”
井伊政迷惑道:“……嗯?”
宋简却觉得自己一下子完全想清楚了:“刚才政君要我做便当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我为什么要和古河君比赛?因为我不认可你们下达制裁令的行为,但因为这场比赛,我需要用到甲胄,如果因为甲胄推掉和我站在一起的伙伴的邀约,而向政君妥协的话,那么这场比赛的意义在哪里?我的立场又在哪里?”
“政君真可怕,”一想到自己只要稍微有一点没想明白,就会踏入陷阱,宋简就心有余悸的看向了他,“杀人还要诛心。”
其实只是单纯想听她叫自己“政大人”,想让她给自己做便当的井伊政:“……”
他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道:“是吗?被你发现了啊。我原来这么可怕吗?”
?Y原丰顿时震惊道:“政,你居然真的打算对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用这种对付敌人的手段吗?”
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半真半假和开玩笑的成分,井伊政平静道:“你还是别说话了,丰。”
古河川一倒是没有对宋简揣测的井伊政的心理活动评价什么,对他而言,两军对垒时,计谋也是必要的战术。
他只是对宋简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甲胄可以存放在我家。”
井伊政道:“存放在竞争对手的家里?晴,你确定吗?如果被人看见了的话,会以为你们私底下达成了什么交易吧?”
的确,存放在古河川一家里并不妥当,可放在无人看守的学校里也很不放心,只有放在井伊政家最为保险不说,就算被学校的人看见,也可以说是学生会主席代为检查管理,名正言顺。
但……井伊政却别有用心,叫人头疼。
宋简只好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搬到酒店去,我亲自保管好了。”
闻言,井伊政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无奈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在晴你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Y原丰瞥了他一眼,回答道:“心机深沉。”
古河川一也想了想:“捉摸不透。”
宋简笑了笑:“基本如此。”
井伊政朝着?Y原丰和古河川一挑了挑眉头,然后向宋简道:“好了,不逗你了。放在我家吧。父亲大人本来就认为我是出门去陪你的,东西不带回去,他反而要斥责我了。”
“所以,”宋简惊讶道:“你本来就会帮我保管东西,还骗我要报酬?”
井伊政笑了起来,却毫无悔改之意道,“抱歉,因为晴逗弄起来,实在是很有趣。”
?Y原丰立刻插嘴道:“怎么样?我就说他心机深沉吧!把人卖了,人家还要替他数钱,所以还是我这种男人比较好哦?晴?”
闻言,宋简忍不住看了古河川一一眼,总觉得?Y原丰虽然是在问她,却是用她的名字当做幌子,在跟古河川一说话――我比井伊政好多了,所以选我比较好哦?川一?
而看见她的视线,古河川一微微愣了愣,然后飞快的垂下眼眸,涨红了耳尖。
就这样,宋简下车的时候,一身轻松,甲胄找到了可靠的存放地点,明天也能放心的与朋友一起外出游玩。不过她走到前面的姬路秀真的车窗旁,准备与他告别时,却感觉他车内的气氛格外凝重。
见他与大宫穗一人坐在后座的一端,隔得就像他们初次见面时那么远,宋简直觉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但当着大宫穗的面,她也不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