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砸向地面的痛感却并没有袭来,他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接住,向后一带,整个人只靠着那手臂的支撑,摊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好烫。”贺书在接触到沈应节皮肤的一瞬就感受到滚烫灼热的温度,另一只手抚上沈应节的额头,终于确认:“沈应节,你发烧了。”
贺书一手托着沈应节把他弄回床上:“别乱动了。”
沈应节的力气总算是耗得干干净净,此时只觉得头昏脑胀,扯着嘶哑的嗓子开口:“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把东西都留在里面害的,我要洗澡,难受死了。”
贺书看着站都站不稳的沈应节僵硬的动作,突然产生了点愧疚,无可奈何道:“我帮你吧。”
换来沈应节一个莫名其妙,看傻逼一样的眼神:“你有病啊?”
然后是“砰”地一声,浴室门被关上,还传来落锁的声音,隔间里传来一声闷闷地声音:“赶紧滚!”
等沈应节终于慢吞吞的冲完澡,忍着疼痛和羞耻把贺书留在他肠道里没流干净的精液都挖出来,已经过了很久。
久到足够贺书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乱转,并发现正对着床的电视柜上,那个藏的并不算好的摄像头。
“你这衣服照着什么尺码买的,太不合身了吧,没看着我一身肌肉吗……”沈应节从浴室出来,扯着不合身的衣服,怎么穿怎么别扭,抬头却见刚刚态度一直可以用温和来形容的贺书正冷着张脸看他。
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沈应节,产生一种无形的威压,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沈应节被压得心虚,同时又莫名其妙,不知道贺书怎么又阴晴不定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贺书举起手里小巧的摄像头,用令人发寒的语调陈述道:“你录像了。”
沈应节闪过一丝被揭发的尴尬,但很快消散,语气理所当然:“那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图什么呀,就为了送个小男模给你睡?我撑的啊。”
贺书显然被他如此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到,薄唇抿成一条线,深吸一口气,才总算维持固有的涵养:“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恶劣啊,没辜负沈大少在外显赫的名声啊。”
沈应节嗤笑一声:“你也不遑多让啊,谁能想到道貌岸然的贺总私底下是个强奸犯呢。”
贺书脸色发白:“那是你自找的,还是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很光彩?”
“再不光彩也比你强,我至少没跟个畜生似的逮谁上谁。”沈应节其实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这样与贺书对峙的时候自然是万万不能流露半点儿,否则就彻底落入下风了。
不过这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毕竟他就是被畜生上的那个,但他也顾不得这些小节,想到什么难听的就往贺书身上套。
“我说了这是你自找的,你别来招惹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什么叫都是我自找的?我逼你当同性恋了?还是我逼你整天装腔作势了?我不过是想拿点你真面目的证据。”
“怎么?你要把你找到的‘证据’公之于众吗?”贺书扬了扬手上的摄像头,讥讽道。
沈应节咬牙,他当然不能让第三个看到这段视频,他比贺书更丢不起这个人。
贺书同性恋的事情曝光对贺书固然有影响,但这与他沈应节被贺书压在身下操成这幅惨样子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沈应节大概这辈子都不用出门见人了。
但他此刻不愿当着贺书的面承认,只好闭口不谈,模糊不清道:“算你走运,老子嫌和你上床恶心。”
贺书却仿若抓住了把柄,顺杆就要往上爬,“沈大少这么轻易就放过我,究竟是我走运,还是沈大少害怕被人知道自己这么欠操的样子啊。”
沈应节气得快要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