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完，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是我参与策划的，还挺有感情。”

和什么有感情？和酒有感情，还是和投资商有感情？总之贺书确定投资商对沈应节有感情。

可惜沈应节都这样说了，他自然是不好过多干预对方工作的，忍了又忍才说一句：“周铭宴什么时候走？”

沈应节原本正奇怪贺书怎么突然问公司的事，听了这话才了然一笑：“还吃他的醋呢？他下礼拜就回新加坡了。”

贺书在心里思索着自己能不能再忍一个星期之久，沈应节见他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是不高兴，又多哄两句：“放心吧，他长得是挺不错的，但我这不是名草有主了嘛。”

贺书立刻捕捉到重点：“你觉得他长得不错？”

“这是重点吗？”，沈应节笑了，他原本想强调名草有主的，“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贺书垂下眼皮，眼角向下耷拉，长长的睫毛遮在眼睛前，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忽闪忽闪地要哭了一样，沈应节最受不了贺书这副示弱的姿态，立刻就改了口：“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怎么都行。”

沈应节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和贺书会发展成这样的相处模式。

贺书总算勉强接受周铭宴还要再碍眼一个星期的事，最后提出条件：“那你不许去送他。”

“这…他在这边没什么熟人。”，沈应节有点为难，虽说他和周铭宴真没什么，也理解贺书不痛快，但不论是作为合作方还是朋友，不去送机都不太礼貌。

贺书充分理解沈应节的为难，于是给出解决方案：“那我陪你一起。”

“你也去？”，沈应节没想道贺书会这样说。

“会有人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哪能啊。”，沈应节没异议，员工们就算觉得奇怪，应该也不敢有意见。

但是周铭宴很有意见。

他特意说不用一群人那么大阵仗的来送，就是为了沈应节能单独来送，没想到虽然乱七八糟的员工们没来，却跟着个上回发布会见到就攻击性很强的川云董事。

而且看起来和沈应节的关系很好，倒是对他依旧敌意不减。

“贺总怎么来了？”，周铭宴很纳闷，贺总看他这眼神可不像是要交好或是希望谈合作的意思。

沈应节刚要开口，贺书就抢先一步：“我陪应节来的。”

一般人陪朋友送机，再怎么也得说点诸如听说你要走了，想着我们有点交情顺便来送送，贺书平时惯会说场面话，沈应节没想到他这会儿居然一点都懒得装。

还学周铭宴喊什么应节，怪慎得慌。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沈应节开口解释：“我前两天说今天要来送你，贺书听说了想着上回聊过正好也一起来送你。”

瞥见贺书又要开口，沈应节眼疾手快抬肘碰了贺书一下，贺书才闭嘴没乱说。

周铭宴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从贺书充满敌意的眼睛和看向沈应节时候的领地意识，还有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沈应节，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不过没有点破，只是意味深长地对沈应节笑了笑：“没想到贺总看着高冷寡言，人倒是挺热情友善的。”

正黑着张脸的贺书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还是勉强挤了个笑出来，敷衍道：“周总客气，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