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婚姻的坟墓,不,殿堂,从此进入宫闱,变成一只笼子里的鸟雀,她着实想趁订婚间隙在外面再浪一浪。

她不得已把半年改为三月,他不点头,最后缩减至一月,他毫不动容,只让她十日后和他一起回京。

她和他争执,他列出她往日“罪状”,什么怕她贼心不死和昔日小情旧情复燃,什么怕她夜宿秦楼楚馆败坏皇家名声,什么怕她定力不足被坏人勾走身心。总而言之,说得她像个暂时改邪的纨绔子弟,只要不受他的监督,又会使出本性胡作非为。

虞绯想说那是原主,不是她,转念,她在现代的任性放诞,和原主是大哥不说二哥。

最后,景苍像个贞洁烈妇似的,说她引诱他开了他,他食髓知味,她不能搁置他长久不管。

似是操惯了她憋不得欲。

虞绯想,两人正是情浓,她乍然提出分别两地,他不愿意也能理解。

那半年她随口一说,见他强势独断,她不禁跟他杠上,执意要留守蜀郡一月,他若不愿,那就换位太子妃。

景苍被气得摔门而出,半夜却爬上她的榻,一边插她,一边说是舍不得她。

虞绯当时早就心软了,不然不会任他“得逞”,她哼哼唧唧地被他送上高潮,含混道,看他表现。

此刻见他重提这事,她嗔他一眼,“我十日后不跟你回京,你便会借机报复,问罪我虞家下人?”

景苍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代表你们虞家吗?”

虞绯恍然。原来他接纳她的那一刻,就宽宥了虞家众人。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虞绯还是让人给虞父传递消息,叫他把她之前院里的下人全部调到庄子里,重新换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