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两声,安静了。

黄单侧头去看车窗外极速倒退的景物,本就模糊,被雨水一冲刷,像是分解成了无数的小点点,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来,司机的声音响起,“小伙子,到了。”

黄单问多少钱。

司机说是四十六,“下小雪了。”

黄单拉开大衣袖子看腕表,聚会是三点开始,现在已经是三点十分了,他从皮夹里拿了张一百的给司机。

“整的?没有零钱吗?你等会儿。”

司机一阵翻找,才凑齐零钱递过去,“慢走啊。”

黄单下了车就一头栽进雪中。

虽然是小雪花,可拍打到脸上时,那种寒冷依旧能让人冻的头皮发紧。

黄单低着头避开一个个的行人,忍着疼痛往停车的位置走去,他走的快,感觉伤口渗出了血,越来越疼。

坐进车里,黄单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拿出帕子擦拭额头,脸上,脖颈里的细汗,觉得自己这状态哪儿都不适合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当黄单准备开车原路返回时,他又怪异的迟疑了,既然都从家里出来了,下午的时间也浪费了这么多,回去做不了什么,不如应约?

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