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是谢临这个混蛋拐带了姌姌。
否则以姌姌的性子,怎么可能说都不跟他说,就跟着人出谢府了。
谢恂俯首看她,眼神变得柔和了些,“好,我会警告他的。”
谢观霜心底这才松下口气。
她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披帛不见了。
“哎?我的披帛呢?哥哥你看见了吗?”
谢观霜转着脑袋去寻找,却没有在屋子里看到。
谢恂摇头,“我似乎没有看见,你是不是落在那里了?”
“不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应该还在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谢观霜一头雾水,但她却撒了谎。
因为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哪来还会注意到自己的披帛在不在手臂上。
“明日我会派人去给你找,现下天色晚了,你用过晚膳了吗?”
听到谢恂询问,谢观霜才猛地反应过来。
自己从早上到现在,似乎只吃了几口面和几块糕点。
她摇头,饥饿袭来,她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谢恂叹气,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后,迈步出了房间。
*
览松院中。
谢临回来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郁气和暴戾。
下人们都远远地避开了。
谢临推开房门,路过桌边时,一脚就踹翻了几个圆凳。
“呵,真是好笑,还不让我靠近她,我非要,看你能怎么办?”谢临冷笑出声。
他来到床榻边,才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条白色的披帛。
谢临伸手将披帛拿起来,放在指尖揉了揉。
他蓦地又笑了笑,却不是冷笑,而是带着些暧昧的笑意。
“粗心大意的姌姌,掉了条披帛啊。”
他将披帛递到鼻尖嗅了嗅,那股清甜的栀子花香味让他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他抬步来到书桌边,随手翻开了一本放在桌面上的厚厚书籍。
那一页里,夹着一朵已经干了的栀子花。
原本白嫩柔软的花瓣都变黄了,但依稀还能闻得见一丝香气。
谢临用指尖轻柔地抚摸着干花,眸子里满是回忆的神色。
*
往后几天,谢观霜都缩在鹊杭院中没有出门。
谢恂怕她一个人无聊,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过来陪她。
明明前几天还逼着谢观霜不依赖他。
结果自己倒见天的过来和她待在一起。
“哥哥,你在忙什么呢?”
谢观霜摇着一柄轻络小扇,倚靠在谢恂的肩膀上问他。
谢恂将笔搁下后,才转头道:“在写拜帖。”
“给谁的拜帖?”
谢观霜一手摇扇,另一只手将桌子上的帖子拿了起来。
谢恂伸手抓着谢观霜的胳膊,让她趔趄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给神医沈斋的,也不知道他如今还在不在帝都。”
谢恂眉间萦绕着些愁绪。
他又垂眸看了一眼谢观霜,“沈斋的性子有些古怪,就算我用谢家的家主令求得一见,但想要请他来给你治病估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观霜将帖子抵在下颌上,闻言偏头看向谢恂,“哥哥,我不想让你去低声下气地求人,反正我这病一时半会又死不了,我们回覃州吧,好吗?”
谢恂摇头,“不行,姌姌,你的病现在是死不了,可越到后面会越严重,到时候你连走路都成问题,所以必须求得沈斋来给你治好。”
他抬手抚摸着谢观霜的脊骨,低声道:“过几天我估计会很忙,但每天都会尽量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