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走吧。”谢观霜走过来,神色恹恹的。
她又对谢怿道:“用功学习,考个好功名,若是想我了,就送信过来。”
“嗯,谢观霜,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妹妹出生了,我就写信给你。”
谢怿后退两步,把路让给了兄妹俩。
谢恂上马车前,顿步又道:“还有祖母那边,我不在帝都,就劳你尽心了,好好劝劝她。”
谢老太太见谢恂一意孤行偏要回到覃州去,就恼怒了,原本临行前一晚,谢家人也该聚在一起吃一顿送别饭的。
结果谢老太太那边发话了,只当是他们没有回来过,既然都没有回来,何来的送别。
她闭门不出,也不愿再见谢恂或其他晚辈。
老太太年纪上去了,只想着一大家子能和和气气团团圆圆的生活在一起就好了,可实际上却根本不可能做到,她心底有气,索性就什么都不管了。
谢怿点头,“我知道,长兄放心,我会照顾好祖母的。”
车队启程,浩浩荡荡的一长列,从谢府门口离开,往帝都外行去。
回来时,简简单单两三辆马车,如今走了,倒多出来许多物件和东西。
谢观霜靠坐在车壁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姌姌?”谢恂坐在她身边,低声唤她。
“嗯,怎么了?”
她睁开眸子看向他,眼底一片清明。
谢恂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又在哭。
“无事,靠着哥哥肩膀睡吧。”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抱着,两人都沉默下去。
谢观霜神色平静地盯着他的手腕袖口处,之前给他系的那根红绳已经不见踪迹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
谢临在当天夜里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可伸手摸了摸心口,尖锐的刺痛让他又回过神来。
他没有做梦,他真的被谢恂给杀了。
“公子,您终于醒了?”下人端着汤药进来时,正巧看见了想要翻身坐起来的谢临。
他脚步匆匆地跑过来,将他扶着坐起来,“公子,您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谢临还是虚弱得很,浑身无力,心口发疼。
他摇头,哑声问下人:“我死多久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您就是昏迷了,有好几天了吧,夫人下午才过来看过您,晚上熬不住了,就先回庭兰院休息了,我现在立马去让人把您醒来的消息告诉夫人。”
下人欢欢喜喜地就要出门去,却被谢临给叫住了,“等一等,嘶......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死了,可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让他心底又惊又骇。
死而复生,可用常理言之?
下人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反正隐隐约约知晓是神医沈斋的手笔。
“沈斋?他为什么要救我?”
谢恂想要深思,心脏却在不断抽疼着。
他捂住胸口,痛得直抽气。
下人看他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子从额角边滑落,急忙道:“公子,您先别想那么多,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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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 公子不见了,他只留下了一封信。
沈斋是在第二天上午入的谢府,他戴着幕篱且一身白袍,不像是神医,更像是行走无音的鬼魅。
谢临昨天晚上又疼昏过去了,下人去找大夫过来,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这种情况,他们哪里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