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缙的视线下,她微微福了一福,轻声应道。
他温润如玉,体贴关怀,而她端庄娴雅,微微垂头略带羞怯。
冷漠以对甚至撕破脸什么的,是下下策,只会一开始就让自己陷入最艰难窘迫的境地。
况且,她也撕不破。傅缙伪装数年无懈可击,最大的可能性是她被人当臆症当疯子了,从新婚夜就当了废棋。
既成了棋子,就绝不能废,废了就彻底完了,再无半丝破局之可能。
楚玥认为,现阶段最好的对策,就是掩藏自己,先了解情况站稳脚跟,再思忖下一步。
她表现一切如常,和一般新嫁娘并无什么两样,傅缙也未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遂转身出了新房。
……
傅缙宴客去了,喜嬷嬷连同一众侯府仆妇也退了下去,新房立即安静下来。
楚玥扫了左右一眼。
非常宽敞的一处内室,墙壁窗扇早整饰一新,一整套簇新的紫檀木家具有序摆放。左前方是和右侧后各一门,前者乃傅缙及喜嬷嬷等人进出的门户,通往新房外室,后者必是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