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恩典”楚懋可受不住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一日一夜骑马,他便是再爱干净,也难免靴筒里有异味儿,哪里敢让阿雾闻见。
彤管在后头见楚懋“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走到椅子边自己开始脱鞋,便不由得抿嘴直笑,真是甚少能见到祈王殿下这样失态的时候。
楚懋换了鞋,这才笑看着阿雾道:“你今儿怎么待我不同了?”
阿 雾怕楚懋对自己起疑心,她虽是为了回京才下决心要在他跟前讨一点儿好,可心底自然也是心疼他来回奔波的,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就像是自己的东西一般,阿雾自 然是爱惜的,因而口里怨怪道:“也不知殿下是怎么收服了我身边的丫头的,直吓我说,若是我再不给殿下好脸色看,只怕今后殿下就不来山东了。”
阿雾说这话时,霞飞双靥,将耳朵上垂的珍珠都映出了粉色,借着这半真半假的埋怨,她却将心头的话直说了出来,如何能不羞涩。
楚懋直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受,恨不能上前捉了阿雾的手,恰这时紫扇转身出来道:“热水都备好了,请王爷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