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弄出墨点时..您还训我的”

男人连忙认错,把孩子给了保姆,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任凭吩咐’四个字。

手背被他完全覆盖住,两人亲自做的对戒随着起笔落笔互相摩挲着。

“一辈子给你赔罪..”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耳廓处,痒的忍不住笑出来去推他,怕他又像上次在这里白日宣淫。

洋洋洒洒的手写的一万多字,先是深刻认识错误再是情真意切的反思,然后抬高立意,归根结底就是‘吾爱吾妻尤甚,情难自控’。

她看的咂舌:“怎么能这么写呢..您真是越活越像小孩了..”这样的作派太像狐狸精了..

男人不置可否,开始写正经的那一份,让她悬的心安稳的落下。

‘你看看这封怎么样,嗯?’

‘嗯..主旨鲜明,态度认真,还有唔’

婚礼是在家里办的,请的也是重要的人,她没想到那位也来了,虽只是坐了会就走了,但也足够让人头晕目眩。

她从徐家出嫁,再嫁到徐家,高堂上除了徐父徐母,还有妈妈送的那只小熊。

拂父知道她嫁给了徐少虞,甚至还想来跟这从未见过的女儿讲那么几句话,被男人不假思索的拒绝,他不想让这些不相干的来波动她的一丝情绪。

她那天哭的像泪人,徐母亲自扶着她进了车,临了摸了摸她的发,低声说了句:妈妈在天上看到也会为你开心的。

她当时听完,愣了下,随即泪就不停的砸在捧花上,把徐少虞看的没办法,出了车还把她抱在怀里哄。

被他那些上了年纪的同僚一通开玩笑,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徐少虞的脸上也会出现暗红,孩子看着爸爸妈妈结婚吐着泡泡笑得欢。

也许是徐少虞太重视他,巴结她的人多了,本是自己能进高翻的水平被别人当成了讨好的礼物。

她自然是没去,又重新考了一次,等迈出大门的时候,徐少虞立在树下等她。

视里的人就这么蹦出来。

“喂,您知不知道这样子等我,很容易引起轰动啊”

她走到男人身边准备想吓他,可他转头的太快,只能让她退而求其次抱住他的腰。

‘怕你认不出我’

怎么会认不出呢,挺拔的背脊,在她心里没有变过的。

“考的还好?我是不是要准备庆祝一个翻译官的诞生了,那今天咱们带孩子一起去吃个庆功宴,好不好”

“您这么信任我,我会一点点紧张的..”

“你是聪明的孩子..你也要试着自己相信自己。”

男人握紧她的手,往停车的那边去,还有段距离,京城这个月份天气萧瑟,手被攥紧他的大衣口袋里:‘糖葫芦?’

‘嗯..门口买的,应该算是正宗’

她轻轻咬了一口,外面的冰糖碎裂沾到嘴角,被细心的擦去,脸颊红了红,把另一半递给他:‘您也尝尝..’

"我以为你会像之前一样含在嘴里喂我,那样子的大胆,我很喜欢.."

"您真是.."

吃剩一半的糖葫芦被放置在男人手里,徐少虞咬了一口她啃过的地方,让她想起在后海看荷花时间,他也做过相同的动作。

‘那时候我还在想,您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会喝我的吸管呢’

‘那现在呢?知不知道什么原因呢’

她晃了晃两人紧牵的手,答案溢于言表,他无奈的笑着摇头,欣慰的看着她微翘的唇角。

他终于驱赶走了她眼里的那片自卑,神情里的笼罩愁绪不见,是难得的艳阳天。

“乖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