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淙哲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林臻,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连自己爹的坟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不过笑归笑,他俩到时还得找个借口让邻居们给带一下路。
吃过早饭,他俩要出门了,清晨露重,俩人在薄薄的秋衣上加了件夹克衫,在这边,一年四季也没几身衣服,一件秋衣可以穿到六月份,夏天就汗衫,到了秋冬又穿回了秋衣。
怕耽误陈虎家插秧,他俩想了想又带上了两脸盆的西瓜苗和手电筒,准备插完秧后,晚上去把西瓜苗也顺道种了。
午饭也来不及回来吃了,索性又把饭盒装在篮子里,这样一来,要带的东西就多了,两只装了西瓜苗的脸盆,两只秧马,还有一只篮子,两柄锄头和水壶。
纪淙哲和林臻面对这么多东西发了愁,怎么把它们全弄到田坂成了问题。
最后没办法,纪淙哲找了条尼龙绳,把两只秧马的腿绑了起来,一头一只秧马给挂到了林臻的脖子上。
就这样,他自己一手抱一只脸盆,胳膊上还挂着篮子。而林臻除了脖子上两秧马外,一手一柄锄头,还得留出根手指头勾住水壶。
两个人跟搬家似的,浩浩荡荡去了田坂,一路上累得放下东西好几趟,等到了田坂时,他俩的胳膊都麻了。
先在田坎上坐着休息了会,这时天已经大亮了,附近田坂的村民们也陆陆续续过来插秧。
小两口脱了外套,把东西都放在田坎上,接着挽袖卷裤腿,拎起秧马下田,昨天没插完的秧苗都泡在泥水里,他俩往田中间抛了几捆后,就把秧马的腿深深插进了泥里。
昨天有了经验,今天他俩的速度明显提高,捏着秧苗的根部打桩机似的一株接一株。
插到中午的时候,田里已经一片葱绿了,泡在泥水里的秧苗也越来越少,看样子,今天可以提早收工。
跟他们一样,别的村民基本上也是带着午饭来的,插完秧苗后都坐在自家的田坎上吃饭。
纪淙哲和林臻在水渠里洗了把手脚后,也打开了饭盒,还是早上剩下的泡饭。
其实他们现在荤菜倒是有咸鱼干,就是没蔬菜。由于这边是农村,所以镇上卖蔬菜的几乎很少,而且就算买了蔬菜,现在天气热了,也储放不了几天就焉了。
所以他们今年种了不少的蔬菜。
没有蔬菜光吃荤的,其实也噎得很,纪淙哲筷子扒拉了下泡饭,觉得毫无食欲,他感慨道“要是有只咸鸭蛋或者霉豆腐,我都觉得比吃咸鱼干强。”
林臻想了想,说“我们可以做咸鸡蛋。”
“我们的母鸡什么时候能下蛋?”
“估计还要几个月吧,等到秋天应该差不多了。”
纪淙哲“希望我们的母鸡争口气,到时下个几十枚蛋,我天天蒸蛋炒蛋咸鸡蛋换着口味吃,哦,公鸡也得争口气,蛋吃不完了,还能孵几只小鸡,过年了我就做白切鸡炖鸡。”
他说完,看了眼白花花的泡饭和鱼干,更加没胃口了,索性盖上饭盒,剩下的泡饭留着回家喂鸡。
“你不吃了?”
纪淙哲摆摆手“太腻了,吃不下。”
林臻问“那要不要我去给你摘点树莓?”
“算了,我还是去插秧吧。”
下午,俩人把秧苗给插完了,最后一捆秧苗他们做了标记,特地在稻草绳上插了根狗尾巴草,因为这是糯米秧苗,所以在角落的一块留着种它。
等到全部弄完后,抬眸看了眼天空,太阳西下,半边染上了红霞,估摸着四五点的样子。
他俩就只扛了锄头,拎着水壶,端着脸盆去了杨大爷的地里种西瓜苗去了。
等他们到了地里,看到一大片金色的油菜花时,心想坏了,瓦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