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臻却坚定不移。
纪淙哲明白林臻会吃苦,只是两个人相处时间久了,他倒也没那么自私,林臻要是累垮了,他也于心不忍。
“你天天大半夜出门来回走六小时不累啊?别跟我犟,那就一人一天。”
林臻坚决“我不累,就这么定了。”
纪淙哲看着他,这林臻是吃苦吃上瘾了吧?还抢着干累活?
“那行吧,你要是吃不消得跟我说,这样,这段时间的饭都我来烧,你吃过晚饭就去睡觉,早饭我多烧点,剩下的热锅里给你当午饭吃,你午饭吃过后就来马兰坡。”
林臻“行。”
于是,林臻去睡觉了,纪淙哲把碗拿去井边洗了,洗完后时间还早,就接着把剩下堆在廊檐下的细笋给通通剥完。
半夜闹钟响了两声,林臻就按了,他?O?O?@?@穿衣,纪淙哲被吵醒了,下意识也跟着要起床。
林臻按下他肩膀“你继续睡,我马上要走了。”
纪淙哲惺忪着眼“那你吃了饭再走。”
“嗯。”
“外面冷,你多穿件衣服。”
“好。”林臻下床穿鞋。
“对了,别忘记跟严岑会和。”
“我知道了。”
林臻走后,纪淙哲却清醒了,他清醒地听着寂静夜里楼下关门上锁的声音,整个屋子更显安静了。
纪淙哲手摸了摸旁边还温热的被褥,心里格外失落,也许是跟林臻同床共枕久了,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乍然少了一个,还怪不习惯的。
第二天天刚亮,公鸡打了一声鸣,纪淙哲就起来了,他洗漱完烧了饭,又喂了鸡。
吃过早饭,又给锅里剩了饭,半碗鸡蛋蒸肉饼放在蒸架上,盖上木盖保温。
真跟陈虎严岑说的那样,隔壁茶地的村民只采摘了两天,够一年自家喝的量就行,所以大片茶地就纪淙哲一个人,他跟林臻两天内采了大半,估计明天再采一天,彻底采干净了。
晌午的时候林臻拎着两只篮子来了。
纪淙哲看到其中一只篮子里的碗筷“哎,你怎么知道我午饭没带?”
“篮子没盖子,放在茶山旁边一上午会招虫,你肯定不带。”
纪淙哲嘿嘿道“你真机智,你自己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