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点的时候,亲戚们酒足饭饱也差不多要散了,而纪淙哲和林臻他们也可以安心地坐下来慢慢吃饭。
虽说是五桌亲戚,但加上关师傅和帮忙的几个人,他们还是多摆了一桌。
关师傅他们已经坐着去吃了,纪淙哲和林臻又送了一会亲戚,给小孩们的手里口袋里全塞满了饼干鸡蛋。
纪家人也要走了,纪妈把西瓜还给纪淙哲,又对纪淙哲说了几句话。
“以后有空就带小孩回家住住,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家里商量,跟家里人有什么好置气的,亲母子难道还有隔夜仇啊。”
纪淙哲是个男人,跟她哪有这么多推心置腹的话,听着她像交代女儿一番的话,他浑身别扭,于是敷衍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啊。”
送走了闹哄哄的亲戚们,这一带总算清净了。
纪淙哲抱着孩子回到座位上,跟关师傅他们一块喝酒聊天。
该说不说,办一次酒席真是操劳,他们这还算亲戚少的,要是摆个十几二十桌,那真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
西瓜大概是被中午人多吵闹得一直没睡,现在人散了,开始迷糊着眼睛要打瞌睡了。
杨大娘已经跟其他人一块吃过了饭,便要接过西瓜,让纪淙哲能安心吃饭。
然而西瓜被人一抱,他就不乐意,吭哧吭哧地想哭。
“真是奇怪了,别的小孩都是三四个月才开始认人,你才这么点大就粘爸爸啊?”杨大娘纳闷。
既然西瓜不乐意,纪淙哲也只能一手抱着一手夹菜吃饭。
渐渐地,西瓜在碗筷的碰撞声,大人的说话声中闭上了眼睛。
林臻问桌上大伙有关造房子的事,农村的老房子倒了是没法重建的,只能不断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