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局促地抓着衣袖,问自己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诗桃虽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微微低着眉,说:“公子,他是新人,应当他来向你打招呼。”

“是呀,公子。”春蔷在一旁附和,“而且我瞧着他也不是个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慈渊不懂规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决定听诗桃的话。

此时的外面,秋忠站在春仪殿里,穿着亮眼的青色衣衫,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算计。蓮溨缒薪錆連鎴群4三??六?駟澪靈三

他身边有人在收拾行李,有人在打扫厢房,也有一个小厮跟在身边伺候。

这些人收拾完就要走了,最后会留下来的,只有他身边的这个小厮。

秋忠睨了一眼旁边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满,对慈渊的印象也跌落到谷底。

自己到底是新人,虽然说这小慈公子正得宠,但这样怠慢自己,连出来见一面都不愿意,还真是傲慢无比。

他踢了踢院子里的石子,也故意不去请安,做足了另一半主人的姿态。

第050章 | 他主动伸出舌头,仰起头,将自己当做了齐崇口中的母狗

秋忠是朝廷命官送来的清倌,从整个面貌来说,他其实比慈渊更像杜清辉。

他面无表情时很像,但是面部一动起来就毁坏了这份像。

秋忠自幼在风月场长大,他习惯讨好地朝人笑,娇媚中又带着点谄媚。

用常客的话来说,秋忠是一条会像狗一样讨好人的狐狸,犬不犬,狐不狐,怎么折磨他他都只会贴着笑跪在你脚边求你垂怜。

他不聪明,就靠这一口讨饭吃,做清倌也不是舍不得清白,而是想将自己的初夜卖得更高,但是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还让他鲤鱼跃龙门了。

秋忠住进收拾好的大院子里,小厮被他打发去洗东西,他站在自己的寝房里哪怕是一个花瓶都看得仔细。

在风月场哪有这样的好房子住,秋忠微微勾起嘴角,又习惯性地露出一种讨好的笑容。

他命好,不仅初夜被拍下来,还赎了卖身契。

伺候一个人,总比伺候一群人好,更不要说他要伺候的,还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他咯咯地笑了两声,摸着柔软的床榻,对拿到齐崇的宠爱势在必得。

送了那么多人掌眼,唯独他被看中送进宫来,那么他就不会放过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在没有被传唤时,秋忠就一直呆在春仪殿里,但是他也没闲着,一直在找机会打听宫里的消息。

送他进来的贵人虽然已经交代过他很多事,但是始终不如宫里的详细,秋忠并不吝啬手里的银钱,几天下来,对宫里的事比大多数宫人都要了解。

他什么消息都收,再加上从小就学着讨巧,连宫里活了十几年的老人都对他有好感,他也因此对春仪殿另外一个主子有了些许了解。

秋忠总是呆在外面,便一直错过和慈渊见面的机会,对慈渊的了解都是从贵人和宫人们的八卦中知晓的。

凭着这些了解,秋忠多少对慈渊有些轻视。

其实慈渊也没有比他资历老多少,慈渊得宠和他进来前后相差不足一月,而且这么久,慈渊也就侍寝过一次。

他身子娇弱到让人觉得奇怪,侍寝一次竟然要休息这么久。

秋忠觉得,与其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失宠。

慈渊要是还讨齐崇喜欢,齐崇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传唤他?

男人是憋不住的,就算是天子他也是个男人,说白了,肯定是对慈渊没什么兴趣了才放任人一直修养。

秋忠一开始只是这样想,可他进来后齐崇的人从没找过慈渊,他便笃定了,觉得慈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