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缓解,还要继续检查。

家庭医生就留在了卧室里,随时观察情况。

陆长风也坐在一旁牵着慈渊的手摸,他回想起今天慈渊给自己打电话时依赖的语气,心里就止不住的雀跃。

慈渊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他,还在电话里叫他哥……

陆长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毛也慢慢收敛。

慈渊为什么要叫他哥?

慈渊比他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平时都是他喊慈渊哥,慈渊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喊他哥,而且……慈渊的语气,明显是曾经喊过好几次,已经熟练了。

他从来都是喊自己长风的。

陆长风的眉毛彻底皱起来,连眼神都变得可怕凌厉起来。

因为他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他想起来那天慈渊无意识念的名字了。

程戈。

一个熟悉的,又陌生的名字。

自己喊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当慈渊用他的声音低低地喊一声时,记忆就如潮水瞬间涌上心头。

在彼此交缠,水乳融合的那天,慈渊就是这样喘着潮湿的热气,在他耳边轻轻喊了一声程戈。

陆长风看过无数次慈渊的资料,对慈渊身边出现过哪些人可以说是烂熟于心,程戈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可是,他在资料里被陆长风重视程度连陌生人都比不过。

程戈,慈渊邻居小孩,十二岁死于车祸。

一个连脸都没长开的小孩,一个早就应该湮灭在记忆里的邻居哥哥,却在慈渊口中突然出现。

陆长风猛地攥紧了慈渊的手,然后又放下,在家庭医生不解的目光中站起来走向客厅。

画册孤零零的摊开在地上,画纸上正画着一个看起来很熟悉,却又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