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好硬。
“嗯……你慢点哦。”时雪青说。
邢钧于是慢慢磨他。时雪青到底是累了,趴在邢钧身上任他摆布。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湖温暖的水,渐渐地在波动中春.色满园。
舒服着舒服着,他听见邢钧说:“眼睛都眯起来了。”
“……”
“这么舒服吗?”
时雪青点点头,心想舒服起来真不容易啊。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邢钧越过他,伸手把它按掉。
什么人凌晨打电话。做诈骗的印度人也没这么勤奋的。
他回来,继续边磨时雪青,边和时雪青接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时雪青格外好亲。
好像从某个瞬间开始,时雪青在他的眼里,就变得更有一种注定的可人了。
时雪青也讨厌在凌晨接电话。他闭着眼被亲,嘴里不时地因为邢钧的动作哼哼。
可隔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邢钧又按掉,继续回去吻时雪青。但没过多久,手机响了第三次。
第三次按掉手机后,邢钧有点不能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三个来电,发现是同一个号码。
来自中国的号码,时雪青没存联系人。
“什么人大半夜地不停找你。他不知道你有时差吗。”邢钧有点火起,“什么东西啊这是。”
时雪青懒洋洋地抬起一点眼皮,在看见来电人是继父后,他明白了。
今天下午,他还干了挺多事的。
时雪青十三岁被扔到国外。那时候妹妹七岁,母亲已经再婚,开始因为精神问题接受治疗。母亲患的是一型双相,在躁狂期曾弄伤过邻居家的小孩。她害怕自己伤害到自己的孩子,也害怕时雪青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开始很少让时雪青回国。
她想要等病治好了,再和自己的孩子长期团聚。
在小时候短暂的几次相聚里,时雪青没能察觉继父的异常。继父对母亲温柔体贴有耐心,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好丈夫。时雪青于是觉得,在父亲去世后,母亲又能遇见一个爱她的人,还挺好的。
直到三年前,继父终于露出了獠牙。
时雪青一个人在国外忙着升学,等大学offer下来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飞回国想抗争,把妈妈从医院里抢出来,却失手伤了人。
继父和当地势力勾结,威吓他,要送他进监狱。
除非他老实滚回国外,从此不准再回来。
时雪青不知道伤人是否也是继父的设计,他很害怕。如果他进了监狱,他们家就真的完蛋了。
好在抗争有点效果。他总算能逼着继父把妹妹送进当地的贵族寄宿学校里。那是一所百年老校,学风清正严谨尽管对学生的管束非常严格,在学校时手机都不准用。
但严格也是好事。
有学校在,继父不敢对妹妹做什么。
尽管学费非常高昂,还得让继父给。
妹妹入校后,时雪青就滚回了国外。他其实也很怕继父真的给他弄出官司来,让他的学生签证被取消。
否则初中就在国外读的他回国,只会变成一条真正的九漏鱼。
闹翻之后,时雪青和继父处于一种不冷不热的状态。继父给学费,但也只给极其有限的生活费。
直到继父发现时雪青偷偷摸摸地拿到了精神病院一位医生的联系方式。
作为惩罚,他停掉了时雪青的生活费。
还好,那名医生虽然并不热情,但也算是一名好人,愿意帮时雪青多照顾一下他的妈妈,顺便告知时雪青他妈妈的生活情况。
至于妹妹,在继父的阻碍下,他们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