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油灯没有吹灭,外侧躺下一人,客栈的床铺倏尔变得拥挤起来,邬颜侧了侧身,如此一来直接面对着施傅兴,能够近距离看到对方营养不良的脸,以及少年人的睫毛,居然还很长。
她伸出手指拨了拨。
施傅兴睁开眼睛,眉头紧蹙:“为何不睡。”
“太亮了,睡不着。”邬颜的声音被被子遮住,闷闷的。
眼下已经进入亥时,平常早已经在睡梦里,今儿因为逛夜市才晚了会。
“闭眼就能变黑。”
听到这话,邬颜一头黑线,烛光的存在让她闭眼也无法忽视,干脆半起身,从施傅兴身.上.跨.过,胳膊撑在床沿:“呼”
一阵轻飘飘的呼气,房间终于陷入黑暗。
邬颜满意了,躺回去,舒舒服服睡觉。
在她闭眼的那一刻,旁边的施傅兴睁开眼睛,纸糊的窗户透进来月光,房间里的情况依稀可见,而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头顶的帷幔,却什么也不看见。
第二天早晨,施傅兴雇好牛车,载着邬颜出了县城。
等人影看不见后,少年人收回视线,甩了甩被压酸的胳膊,背着书赶往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