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我被创造出来的全部意义都是为了你!反抗公司是没有任何好下场的,看看琅!”说到这,沃尔夫叹了口气,问:“你是不是知道那件事了。”

“对。她对你很重要,你不应该去做那件事。”

“可我没得选只要我们还活着。”

白天,她们会进到丛林里去狩猎那些逃走的罪犯。凌雪爬到高地,凝视着享受着游戏的沃尔夫。沃尔夫拿着弓箭,安静得像是一只猫,穿梭在阴影之中,一边戏耍着猎物,一边让他们痛苦地死去。整座游乐场无趣又愚蠢,凌雪能看出沃尔夫根本不享受这场游戏。她只是喜欢弓箭射出去的感觉,在瞄准前先要感受微风,感受世间一切变化,在绝妙时机射出箭矢。而命中目标不是最难的,如何把握力度,让那些猎物一边以为自己有一线生机,一边又无处可逃。这种恰到好处的射击才让沃尔夫迷恋。

凌雪欣赏着那个优雅的女人,沉醉于她手臂的线条,她羞于承认,她对沃尔夫的手段赞许有加。在她内心深处,某些地方也渴望着如此扭曲的折磨。她用理智和道德约束自己,不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而是因为她知道做个好人可比完全地堕落来得困难得多。她喜欢困难,她喜欢一切能让她感受到呼吸急促的事物。所以她爱着与沃尔夫缠绵时的感觉,也爱两人厮杀时的刺激。当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时,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其实还活在现实世界。

不要发问,也不要思考。至于二人是谁,要到哪里去,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每天晚上,当两人在训练场用重剑练习,她们从不穿防具。凌雪的用剑技巧要比沃尔夫高超,她有着几千年的经验,而沃尔夫尚未取得那些回忆。可凌雪最后总会故意输给沃尔夫,她不在乎输赢,她只想让沃尔夫开心。而最后她们总会做爱,在地板上留下她们的体液。甜蜜总是伴随鲜血,沃尔夫喜欢在二人缠绵时拿出匕首,在凌雪的身上留下属于她的伤口。沃尔夫喜欢轻轻舔舐鲜血,她喜欢铁锈在口中蔓延的滋味。她想知道凌雪的底线在哪里,她通过一次次的伤害来试探,而凌雪只是默许着,她爱她。

“杀了我。”

“我不允许。”

死亡是她们获得自由的一种方式,能被自己所爱之人杀死是另一种幸福。沃尔夫不会让凌雪就这么简单地得到一切。凌雪说新的镜面游戏就要开始了,公司要求她继续出场。沃尔夫反问她怎么可能会不去,她痴迷于另一种生活,沉溺于扮演另一个人。

“我也收到了邀请函。”

“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些时候。信封就那么出现在我的口袋。”

“你会参加吗?”

沃尔夫起身,从一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长袍,她尚未作出决定。凌雪将头发放下,说:“去参加吧,那样你就不必去做杀琅了。”

“转而去杀一堆可怜虫和你吗?你知道我要是参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你小打小闹。”

“被你杀死不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情。”

“你说谎。”沃尔夫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充满罪恶,让人忍不住想为她出卖灵魂。“你曾经赢过,你许下了什么愿望?”

“钱,很多很多的钱,让我能离开原本家庭的钱。”

“那你下次准备许下什么愿望?”

凌雪无法回答,沃尔夫拿起匕首,指着凌雪的咽喉,一如梦中那副模样。“你希望死去,你希望死在我的手里。真可惜,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美梦成真。你为何执着于此?要是真的想结束生命,你有一万种可行的方式。你不需要我。”企额?4柒??妻⒐?????1

“而在一万种的可能性里,这是你我最不会悲伤的方式。”凌雪缓缓起身,将匕首的尖锋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刀刃戳破皮肤,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