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画面停留在对局结算界面。

“队长来了?”他转头问了一句。

周然眼睛盯着屏幕,飞快说道:“他在做理疗,大概有半小时了吧,一会就能出来。”

余池瞳孔微缩,话语里带着一丝紧张的轻颤,“队长他的手有问题?”

“嗯,去年年初开始就反反复复的,平时还好,可能这几天训练强度高,手伤复发了。”周然解释道。

余池扶着椅子坐下来,也不开机,怔怔出神了好半晌,直到沈知宵披着队服回来才骤然回过神。

“醒了,昨晚喝酒头还疼不疼?”沈知宵将队服挂在椅背上,温和的眼眸似乎永远含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不疼。”

余池说着话,视线忍不住往沈知宵右手上瞟,那只手连着手臂看上去有些发红,皮肤表面抹了一层黄褐色药水,味道消散得差不多了,几乎闻不到什么刺鼻的气味。

沈知宵察觉到他的视线,动了动右手,语气轻松,仿佛是随口的闲聊,“老毛病了,不打紧。”

他这么说,余池只听进去一个“病”字,带上这个字眼总不是好事,他皱眉,张了张干涩的唇,“现在还疼吗?”

见他眸中露出浓浓的担忧和焦灼之色,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沈知宵喉结滚了滚,忽然不想编织那些安抚人的善意谎言,如实道:“有一点,等会吃完药就不疼了。”

“我、我帮你倒水。”余池唰的一下站起来,拿上队长的杯子去接热水,神情严肃得如同在执行某项重大任务。

沈知宵忍俊不禁,关掉游戏界面,打开SG与NNA的比赛视频进行复盘。

预选赛赛程紧凑,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SG,必须争分夺秒地开始训练,由于队伍中存在伤员,严成峰将五排训练改成了两两组排训练,三小时后互相换人,而被理疗师勒令近期不允许参加训练的沈队长只能孤独地看着下一场对手的比赛视频。

职业选手的生活并非外界看到的那般光鲜亮丽,枯燥乏味的训练几乎贯穿了整个职业生涯,生活本该继续枯燥下去,可近两天,沈知宵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是关于余池的,具体奇怪表现在对方的某些行为。

无论何时吃饭,男生吃着吃着饭便会停下来盯着他拿筷子的右手,生怕那只手会握不住筷子,随时断了似的。

有一瞬间,沈知宵都要怀疑男生会不会冷不丁地来一句,“队长,要我喂你吗?”

还有很多细枝末节,都关于他的右手,男生总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且表现得自然,殊不知全被沈知宵看在眼底。

咚咚

庄萱敲了敲训练室的玻璃门,提醒道:“要下雨了,你们谁晒在外面的被子没收回来?”

“完了,我都忘记我的被子了!”周然嘴上给出回答,屁股却完全没有要离开座椅的意思,游戏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让他没办法儿脱身。

“还有我的!”许磊和周然的反应如出一辙,拔高嗓门,毫无感情地大喊:“谁帮我收下!我爱他一辈子,把命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