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对已经上场,场内欢呼,振奋的音乐响起,简沁却只想着什么时候被淘汰回家。
“简沁,衣服接住!”
简沁抬头,就被一套病号服盖住了头,拿下病好服,说话的人已经不见。
台上人员陆陆续续的换下,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简沁才慢悠悠走进更衣室。刚准备脱去上衣,一道反光闪眼,她眼神犀利,精准找到了门下缝隙探入的手机摄像头。
那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但简沁先一脚踩上手机。
只可惜探入的尺寸太少,脚压根踩不稳,那人拿回手机就跑。
简沁也在第一时间开门,门口空无一人。
“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隔壁钟离套上服饰走出来,“她们几分钟一首,很快就到我们了。”
“你看见门口的人了吗?”简沁问。
“什么人?”钟离明显不了解情况。
简沁摇头,再次打量整个后台,更衣室旁边与墙壁的夹缝处是监控死角,那人应该是站在这里拍了,哪怕来到监控下,也只是跟所有人一样出现,监控肯定是查不出什么。
但……
她偏过头,看着坐在位置上化妆的廖青,眸色转暗。
“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换衣服了。”
简沁关上门,速战速决套上还算舒适的病号服。
只是,套上病号服后她发现,衣服被人剪了。
剪痕在胸前,并没有完全剪破,就像卷纸每页相连的锯齿状,只是这个留得更细。
细到什么程度呢,每相隔一两厘米,就有一根两根未挑断的丝线勉强相连,一圈下来,围成一只猪头的模样。
简沁用两块指甲稍微一掐,一小块布料耷拉下来。
是个细致活,还真是难为那人了。
估计是想让自己舞台走光,毕竟这点线条撑着,稍微多点动作就能扯断,刚好能撑到自己上舞台。
线条连得很密,粗心点可能都注意不到。
但手法粗糙,更像是泄愤。
“砰砰!”
“简沁你快点,马上就到我们了,”钟离有些焦急的敲门,她实在不想出什么意外。
然而以为还是出现在她眼前。
“你衣服都穿反……”钟离转到简沁背后,“谁他妈在你背后剪了个猪头!!!”
“噗”
队友忍不住喷笑,钟离招手让她别笑,其他人凑过来一看,才知道简沁的衣服还真被剪了个大猪头。
“靠,谁这么缺德,这种时候使绊子。”
“不知道,”简沁扯了扯领子,她故意反着穿,有些硌脖子。
“衣服就这一套,要不换一件别的……”
“这怎么换,谁有和病服差不多的衣服?”
“谁没事穿病服啊。”
“快点快点,她们下场,到我们了,”一人快速招手。
“我就这样,”简沁平静到几乎冷漠,“反正出糗的是我。”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最外围的廖青身上。
廖青别过眼,并不看她。
见此,其他人心中隐约有了始末的苗头,暗骂廖青心眼太小,这种时候闹什么。
“简沁,”离开的钟离突然喊了一声。
简沁回头,就见钟离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个电动轮椅,她被推上轮椅,背后的猪头被挡。
“哈哈,这不就行了,”钟离得意的推着简沁上台,走前向后挥了挥手,她们才看见背后拄着拐杖的轮椅妹。
道具已经摆上舞台,站队时依旧没有打灯,但看见台上模糊的人影,观众还是澎湃嘶吼。
“沁姐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