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下来。

是兑了碎金钻片的指甲油,淡粉红底,市面上讨巧地叫人鱼姬色。

岑迦的指甲油来之前已经因几日劳累而斑驳得顾不上补涂。这个色号是她在国外淘的,当宝贝般不肯公开在朋友圈是哪个品牌。现在在指甲上只剩碎碎几片,拔光羽毛的鸟翅膀下藏着的粉肉暴露出来一样,很不美观,很狼狈。

甚至有指甲边缘都因为试图开铐而磨劈了。

不知道沈圆从哪里搞来的这么接近的颜色。

旋开指甲油盖,他捧起她的手,开始为她涂色,不是小孩涂简笔画色块的拙劣手法,而用刷头蘸饱了浆液一下,两下,很有技巧地填满整块指甲,不会手抖溢出,甚至还会在结束时轻旋包边,本来糙糙的指甲就变得潋滟鲜润起来,嵌在指头上的十颗糖注星球。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却因为埋头上色而低头耸肩,很有服务行业的姿态,岑迦冷眼看着,看他垂着的睫毛盖不住总往上走的眼尾,觉得心也被他的睫毛搔得痒烦,外面雨声落得夜市般热热闹闹,胶黏的刷头却响得像盛满糖水的碗底汽泡破裂,滋滋。

呼。

他鼓起腮对着那被涂得半熟不熟的瓜瓤色的指甲呼气,凉凉打在岑迦指甲上,她却被烫到一样猛地蜷缩。

她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

时间也像没被吹干的指甲油一样凝化得需要过程,屋子里沉默下来,岑迦只听见她短促的呼吸声,沈圆头低低地对着她,她窥见舌尖将他半边腮顶出一个半球状。

“姐姐。”

他抬起头的时候,颊上飞着一道湿艳粉光。

岑迦冷笑,还真是红是最绝色的伤口啊。

“姐姐,重新涂吧,”被扇了耳光他也不恼火,重新执起她的手,在骨节处绵绵捏了一下,哄闹脾气小孩似的,陪着笑,“都弄花了,对不起。”

岑迦再怎么挣也挣不开了。

第0章 手和手

沈圆把岑迦抱上床的时候,她脚腕都快没知觉地耷拉着,上面一圈不红不紫的淤痕,他会好心假意地拿棉签蘸了药膏给她涂一层,再揉散,手就慢慢顺着腿往上走,像地下城勇士闯关一样会遭受许多岑迦的踢打。

前两天她还狠命地差点咬烂他的左肩膀,血森森的,透过白T渗成口红印,沈圆照旧盖在她身上摸,屏蔽了痛感般,嘶嘶倒吸冷气还要扭曲挤出一只笑脸。

岑迦不会惊惶地尖叫问“你干什么”,因为她再清楚不过沈圆要做什么了。

现在他剥开她的睡裙,小时候他给她剥橘子皮一样熟练,再掰石榴般分开她的腿她是一只任摘可榨的熟果子这事已坐实岑迦被从腿后绕到腰上的缠藤手握得牢牢,她愤怒又羞耻,愤怒的理由不必多说,羞耻不是因为她被迫对继弟张开腿,毕竟几年前也这么张过,还岔得比这更大。

羞耻在沈圆不给她穿内裤。

“哦,姐姐,好可怜啊。”沈圆将脸贴近她的下体,这里本来薄薄闭拢着,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被频繁使用而圆胖起来,肥肥如小枕头嘟起,黯红地微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