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红灯一直都亮着, 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那个男人守在病房外, 踱步着,走来走去,焦躁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的注意力全数都黏在了病房中的那个人身上, 目光几乎是恨不得穿透这扇门, 通向最里面的手术台。他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完全攥成了一个拳头,楚歌甚至看到了他掌心, 一片模糊的血痕。

有人从另一侧的走廊跑过来,应当是助理,语气中不无担忧:“原哥, 你歇歇吧,辛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会没有事情的。”

“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踱步的男人口中喃喃念着,那语气却不知道是喜是嘲。

“是啊, 车祸都熬过来了,左右也不过是一些小的后遗症吧。”

在看到那一屋子的鲜血后, 他谁都没有告诉详情,是以谁都不曾完全知晓,此刻听着这安慰的话,听着那一声声车祸, 只觉得心脏仿佛被戳了一个窟窿, 渗着血, 说不出的疼。

助理递了一杯热水到他的手上,劝说他先喝下去,缓一缓精神:“原哥,你再这样熬下去,自己也会病倒的到时候辛先生醒过来,说不定会怎么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