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对待自己在意的事务,向来有足够的耐心,也不逼他,倒是有闲心挤了洗发膏给小男妓洗头发。

柳卿不是一般的纠结,他觉得这太难了,以前没得选只能被迫承受,如今可以选了,他却宁愿金主可以强迫他坦白,好过他现在这般纠结煎熬。其实最后结果都一样,男人总会知道他被别人碰了,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直觉告诉柳卿他应该亲口跟金主说,但柳卿试着张嘴,动了动唇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金主给他洗头发,明明是个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做起这种伺候人的事情却很熟练,力度刚刚好,也很小心地没有让泡沫水滑进眼睛里。柳卿对这样的温柔毫无招架之力,真的从来没有人像沈先生这般对他好,其实他就不该有非分之想,也不该耽误这么好的沈先生,自己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卖屁股的男妓,根本就不该在沈先生身边丢人现眼。

金主要给他冲头发上的泡沫,让他闭上眼,柳卿乖乖听话,耳边都是哗哗的水流声,柳卿能感觉到金主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细心到冲洗耳后的时候,都护着他的耳朵,反折着扣过去,不让水溅进耳朵里,这着实让柳卿感到无所适从。

泡沫冲干净了,金主还给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柳卿睁开眼,对上金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里,有厚重有深不可测,却没有柳卿见惯的暴虐鄙夷,或者纯粹猥琐的欲望,这突然给了柳卿无穷的勇气,再张口时,虽是磕磕巴巴,但好歹能找到自己的声音了。

柳卿不太知道自己颠三倒四的话语金主能不能听明白,反正他觉得自己态度挺好的,从他去找书煜的原因,到被飞哥他们胁迫去夜总会刷卡,再到后来误会偷卡被抓进去,最后是那个警察提出要求做特殊交易。

柳卿说到这部分明显还是受到恐惧感的影响,不自觉又开始颤抖,但他不敢有所隐瞒,艰难如挤牙膏一般,逼着自己一五一十地说,包括被碰了哪里,舔了哪里,还有他吐了之后遭到的暴力。

金主一直都静静听着,柳卿从那均匀的呼吸中,无法揣测金主的心情,但至少他自始至终都没感受到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金主听了最糟糕的部分也没有柳卿预期中的反应,可到现在都一言不发,果然还是在生气吧?

柳卿心中惴惴,想说他会乖乖离开,却不受控制惦记着一件根本不该惦记的事,他花了金主近十万,估计一辈子都还不起,但是一码归一码,金主要解除合同之前,能不能……能不能先把那两千块的账结一下?

柳卿吞吞口水动唇,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真的敢提,他发誓他是真的想问两千块的事情,柳卿看着金主的下巴,出口的话却不知怎的就变成了,“我,我洗干净了……洗得很干净了……呜……”说了两句又哭上了,泪水一颗两颗连成串,根本数不过来,柳卿心里懊恼又难过,“呜呜……别扣钱,不要扣钱……求求您了,沈先生……”

金主托了他的下巴,轻轻一抬,逼柳卿与他对视。柳卿泪眼模糊抿着唇努力吸鼻子,金主这时候一埋头,直直吻在了他的唇上。

作品 穿越之白捡娇妻番外 - 18 十年,一天都少不了

柳卿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不然心脏怎么会有类似麻痹的感觉?金主的吻只是一触即离,柳卿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呆呆瞪着眼睛忘了哭,有一瞬间连自己是谁在干什么都闹不清楚。

沈铖瞧着他那生涩又可爱的模样,抓了花洒来往柳卿脸上喷,柳卿吓一跳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痕,听见金主哼笑,“嗯,不扣钱,都是水,不是眼泪。”

柳卿听他这样说,好像突然就没那么伤心了,只要不扣钱怎么都好的,鼻涕囔囔地咕哝了声谢谢沈先生,谢完了才想起来主要问题不是扣不扣钱,而是不能解除合同要继续求包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