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平等厌恶每一个女人,尤其是走出家庭步入社会的女人,他认为女人就应该充当社会的子宫,成为社会前进的养分。漂亮的女人是种危害,敢于思考的漂亮女人更是危害中的危害。
对于安娜这样一位从第三世界国家来留学的漂亮黄种人女孩,他更是采取了超乎寻常的厌恶的态度,每次看见索尼娅,都必定要冷嘲热讽番。
“索尼娅,瞧瞧你,收留了一个谁都不要的黄氏小老鼠,又愚蠢又无知,只凭着一张脸四处勾引男人,女人果然是一种低等的动物,难成大事。”
安娜这才知道,她和井上惠子之所以能集中到一个班级,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因为所有男导师都不愿意收下她们,索尼娅的好心收留才使得她们相聚到一起,若非如此,她们不一定能留在这个学校。
面对瓦尔特的冷嘲热讽,索尼娅不以为意,只是冷笑着询问他的科研成果如何,i匡骗科学院如此之多的经费,到头来连个人届都研究不好。
“你脑袋上的头发想必也受不了你的愚蠢,故帀离家岀走。”索尼娅打岀了最后一枪。
瓦尔特是索尼娅名义上的上司,但这个女人从来不买他的账,他对此感到愤怒却无济于事,因为索尼娅的能力足够强,是非常受到重视的科研人员。
每次瓦尔特来挑衅,都会被索尼娅的一张毒嘴攻击得体无完肤,但每次离开前他都要挽尊般留下一句话:“事实证明,我对女人的偏见果然没错。”
在面对瓦尔特这个奇葩时,向来吵成一团的索尼娅、安娜、井上惠子都会默契成团,站在统战线抗击奇葩。
等瓦尔特离开,安娜总结道:“索尼娅,我们其实应该感谢他。”
索尼娅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难得没有阻止她在课堂时间闲聊。
井上惠子不可思议:“陈安娜,你确定你脑子是清醒的?”
安娜白了她一眼,用一种你懂什么的眼神看她:“共同的敌人有时候比共同的利益更加可靠,就我们三个人而言,他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我们之间的相对和平就只能靠他了。”
井上惠子若有所思,而后说道:“似乎挺有道理,不过你刚才为什么翻白眼?那个恶心的男人一走,你就迫不及待迫害我了吗?”
安娜耸了耸肩,看向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
想看戏,那得问她答应不答应。
这群男的真是一群怂蛋,别人都打上门来侮辱老师和同学了,除了埃里希和海因里希,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指责瓦尔特是在放狗屁。
果然就不能指望带扁的能理解女人的困境,无论平时这些人看起来有多么绅士,追求她的时候又表现出多大的热忱,然而他们骨子里是看不起她的,他们或多或少都赞同瓦尔特的说法,那些被她狠狠拒绝过的怂蛋更是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表情。
安娜扫视一圈,高声喊道:“不仅如此,我觉得,在场几乎所有男生都应该感谢瓦尔特。”埃里希挠头不解:“安娜,为什么这么说?我并不感谢他,他是一个人格低劣、毫无师长风范、学术水平堪忧的家伙,我很讨厌他。”
安娜继续高声道:“在他的衬托下,原本平平无奇、宛若猪堆的诸位简直犹如天上的男神。”猪堆,在德语语境里即有乌合之众之意。
众男生从看戏状态中回过味来,发现自己居然成了戏剧的一部分,恼羞成怒:“AnnaChen,你说谁是平平无奇的猪堆?”
一直不语的索尼娅却在这时突然总结:“你们不仅是平平无奇的猪堆,还是被人阉割过的猪堆,你们的思想,你们的胆气,你们生而为人的品德,都被人阉割过了。你们有愧于希波克拉底的宣言,我十分怀疑,你们能否摒弃一切偏见,救治不同种族,不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