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不戴套?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做了结扎术。弗雷德里希,你快出去。”

安娜刚想挣脱,又被他拖了回去,两人的性器官再度紧密贴合。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费多尔说过的野狗的交媾,好像无论如都无法避免这种命运。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亲爱的小安娜,我和他共享的信息要比你所想的多很多,包括他是怎么进入你的,用什么姿势能让你最舒服,你的敏感区集中在哪里,进入你的体内是什么感受,你的乳房是怎样一种柔软温暖的触感,以及,肆无忌惮射在你体内究竟是什么体验。过往多年,我只能通过这些信息缓解性饥渴,希望你不要介意。”

迎着她震惊的视线,他笑了笑,“至于结扎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术,就能让我们获得最极致的快感,为什么不做呢?”

安娜被他撞得七零八落,她盯着镜中的青年,那种妖异的、放肆的神色她未曾见过,她忍不住呢喃岀声:“弗雷德里希,你怀疑我是妖精,而我也在怀疑你是不是我所认识的弗雷德里

青年微微一笑,收敛了放肆的神色,放缓了在她身体里撞击的速度,那种温润清澈的感觉又有一部分回到了他身上。

“身体上的记忆是最清晰的,你的阴道记得我的阴茎,不是吗?”

安娜看着镜中的青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是的,你是弗雷德里希……一定是费多尔那个老男人把你教坏了,你不要和他学习这些奇怪的东西。”

弗雷德里希忍不住产生一种同情。

哈,费多尔那种老古板把他教坏?

不不,亲爱的小安娜,他就是一个坏种,只是以前掩饰得太好,以至于他都忘记了那些黑暗的经历,他的那些罪行足够让他上好几次绞刑架。漫长的等待让他逐渐陷入疯狂,那些竭力压制的阴暗面再也没有办法掩藏,对此他也感到很无奈。

很抱歉,亲爱的安娜,他再也没有办法用那种清澈明朗的姿态来爱你。

他穿上绅士的外衣,伪装成最受社会欢迎的样子,但内里早已腐败堕落,他毫无道德,毫无底线,不在乎什么国家和民族,也不在乎什么正义和光明,他只在乎自己的感受,该死的战争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极度烦人的玩意,因为这阻挡了他与所爰之人见面。

事实上,并不是费多尔主动对他说那些下流话的,如果没有他的再三恳求,博取同情,费多尔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爱人的一丁点隐私,哪怕是亲密无间的弟弟。

那个关于她的秘密协议也是由他率先提出的,她不会想知道里边某些肮脏下流、毫无底线的条款,费多尔听见这些条款的时候都难掩震惊,出于一种正直的心理,也出于不忍之心,费多尔尽量为她争取了很多权利,把很多内容调整成她能够慢慢接受的范畴,而这些她都不知道。

在这段三人关系中,安娜总是以为自己“脚踏两条船”,因此而纠结,费多尔总是以为自己偷走了属于弟弟的幸福,强势介入他们的关系,因此而苦恼。

然而事实上,他们都忘了是谁率先引导“三人关系”,没有他的纵容和默许,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产生这么多的纠葛,就算费多尔再过喜欢,无法避免被她吸引,但为了避免亲人受到伤害,他都会竭力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哪怕让自己痛苦不堪。

哦,一个可怜的、正直的、古板的家伙,恪守着最无用的社会道德,他太可怜了,弗雷德里希忍不住想要分一点幸运给他。既然太阳只有一个,那么为什么不共享这一份快乐呢?

当然,这些事情,她不需要知道,这是他的秘密,他有很多秘密,他会把它们藏好,不让她知道。

哦,他“变坏”的原因,就理所当然推给费多尔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