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奇怪的东西一出来,什么离别愁思都没有了。

费多尔脸色一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安娜,你知道,我的工作和这些东西存在一定的相关性。”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排除小蜡烛。不过,你想要小蜡烛做什么?。”

“小蜡烛,是我们的好朋友,是一种能够让我们开心的好东西,是燃烧自己照亮世界的奉献者。不过你的工作和我的爱好有什么关系?”

“你的要求,会让我的工作变得很奇怪。”

“哦,费多尔,你果然是一个淫荡堕落的男人,在工作中居然会想到这些事情。”

费多尔满脸复杂的神色,“……安娜,你能不能好好送我一程?”

他眼睛一瞥,看见一对情侣在雪中热烈相拥,男人身着军装,装备整齐,看样子也要到前线去。

他下巴微抬,示意安娜:“就像他们那样。”

安娜摸着下巴,点评:“好像在拍电影,好夸张。”

费多尔露出无奈的神色,“你能不能浪漫一点?”

安娜摇摇头,“不,费多尔,我不把生活过成电影。”因为很多涉及战争的电影都是悲剧,她不喜欢看悲剧。

她突然问他:“费多尔,你要去苏联吗?”

男人沉默了很久,而后点了点头。

安娜踢着脚下的雪堆,“能不去吗?”

费多尔眸光深邃,突然问她:“你从未说过这种话,在你心中,苏联是很可怕的存在?”

安娜反问他:“你觉得苏联不可怕?在很多宣传中,苏联被描述成了不堪一击的存在。”

费多尔摇了摇头,神情冷峻,“不,苏联非常可怕,更可怕的是很多德国人对此缺乏认知,包括诸多上层,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轻易战胜的国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安娜替他整理衣服,“费多尔,苏联的气候很寒冷,请保护好自己。”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护手霜,放进他的口袋,又掏出自己的小饼干、小奶糖、巧克力,一股脑的都放了进去。

她真像一只小小松鼠,什么举动都可爱至极,费多尔哭笑不得,“安娜,我的口袋不是储物间。”

安娜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不要还我!”

费多尔把手放进口袋,捂住,“进了我的袋子就是我的东西。”

安娜打了个喷嚏,“柏林好冷啊。”

费多尔捂住了她的脑袋,用高大挺拔的身躯替她遮住冷风。

“与苏联相比,柏林的冬天就像是春天一般温暖宜人。我在很多工作汇报里都提到了苏联的天气,零下几十度的寒冷远非常人所能抵抗。在那样的冬夜里,我会忍不住想到拿破仑的滑铁卢。”

安娜眼睛亮晶晶的,她忍不住笑。

“费多尔,你是一个失败主义者。”

费多尔不予置评,“人类从未战胜自然。”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扰乱军心,发散悲观情绪,我要代表胜利派举报你,你将被抓去坐牢!”

费多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胜利派?失败主义者?安娜,我们有《德苏互不侵犯条约》,不是吗?这只是一次常规的出差,处理一些常规工作而已,不要想到那些事情。”

安娜翻了个白眼,“哦,你们曾经还有《凡尔赛合约》,但是现在这东西连厕纸都不如。”

费多尔突然捂住了她的脑袋,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严肃地说道:“陈安娜,不要想这些事情,更不要和别人谈论这些事情,知道吗?”

安娜扑进了他的怀抱。

算了,就像电影一样夸张吧。

揪无是山衣把。淩淩吧

“费多尔,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