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不是一个褒义成语,但有些时候,我们总得认清一些事实,负隅顽抗可能不是好的选择。”

这俩兄弟是有病吧,什么谜语人啊,居然还有心情去学了那么难学的成语。

他俩简直快要变成中国通了。

安娜想要夺回话筒。

费多尔轻易就把她给制服。

他和弗雷德里希说:“你不在的日子,家里一切安好,请勿忧心。”

弗雷德里希回答:“事实上,你也不在,不是吗?”

费多尔默然片刻,“很抱歉。”

“费多尔,我不在乎战争,更不在乎战争的输赢,战争是世界上最无意义的东西,事实上,你应该为自己考虑,也为她考虑。”

弗雷德里希的声音有些激动,过了片刻,他缓过神,“很抱歉,费多尔,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指责你,我只是……”

很担心你。

费多尔的声音沉稳而温和:“我知道,我深知你,正如你深知我。弗雷德里希,很多事情我们必须去做,没有第二种选择。”

弗雷德里希沉默了一下,“虽然我不理解战争的意义,但,祝你好运。”

费多尔看了安娜一眼,“幸运女神与我同在。”

弗雷德里希嘀咕:“哈,幸运女神?她似乎也是一个让人忧心的倒霉蛋……”

安娜的眼睛都快要弯成蚊香了。

这俩兄弟都在说的啥啥啥。

安娜:“你们是在用什么加密语音交流?”

然后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费多尔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安娜不满极了,大喊:“费多尔、弗雷德里希,你们真是一对混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两人居然同时回答:“男人之间的话题。”

安娜跺脚,“既然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为什么要把我叫下来?我要去找汉娜!不许再来打扰我!”

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

费多尔把她抱在怀里,把头撑在她的肩膀上,和弗雷德里希通话。

安娜挣扎了两下,费多尔指了指话筒,面带微笑。

安娜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停止了动作。

“弗雷德里希,这是你第一个孤身在外过的圣诞节,是否有人和你一起欢度圣诞?”

青年犹豫了一下,“或许,可以说是,我不确定。”

安娜抢过话筒,“什么叫不确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电话那头的青年感慨一声:“安娜,中国有句诗,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就算身边萦绕着再多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娜肃然说道:“弗雷德里希,在异国他乡,你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你需要结交新的朋友。”

弗雷德里希的声音有淡淡的讽刺:“我可不像你,任何人都能成为你的朋友。”

费多尔抢过话筒,点头赞同:“是的,安娜对朋友的定义未免太过浅薄。事实上,朋友不需要很多,多余的那些都是居心不良之辈。”

安娜:“今夜是平安夜,不是一个批判我的节日。”

弗雷德里希:“今夜是平安夜,你那可怜的男友是否能得到一句甜蜜的情话?”

费多尔把话筒放在她的耳朵上。

安娜被塞了话筒:“……”真的,就算她是个惯会甜言蜜语的渣女,但就现在这情况,她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洪世贤,面对穿着品如衣服的艾莉,电子牛牛都萎掉了。

弗雷德里希依然纠缠不休,“没有听见你的情话,我今晚不会挂电话。”

安娜仰头看